“不妨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就打消了某琴的希望。
耿綠琴有點犯愁了,心想自己這麼呆在這裡算個毛事啊,人老康忙公事,難道她就擱旁邊看風景?
啊,不,人老康說了想聽她說話,她一個人當話癆不要緊,可不影響康熙同志辦公麼?
“不想跟朕說點什麼?”
“說什麼?”耿同學下意識地說。
“李德全,你看,她又給朕來這套。”康熙轉頭對旁邊的李德全笑說。
李德全光笑不說話。
“就說說你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吧。”
哇,不是吧?老康竟然會這麼八婆?
“奴婢能怎麼過,日子還不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瞎過唄。”
“嗯,繼續說。”康熙心情很好地說。
“說完了。”多富有總結性地發言啊,老康真不懂含蓄。
“照你的性子,不可能過的這麼平淡無味。”
這絕對是詆譭!
耿綠琴揪了揪手裡的帕子,抿抿唇,想了想,道:“皇阿瑪聖明,其實,中間確實發生過幾件小事。”反正在她看來確實不算大事。
“噢,那就說來聽聽吧。”康熙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其實事兒真不大,就是出去逛廟會的時候偶然碰到過天地會的總舵主洪文淵,後來聽說他是上京處理叛徒的事。”
“這個朕有接到訊息,你繼續說。”
“然後就是後來到莊子安胎避暑的時候上有一次遇到九爺,順便打了一下秋風。”
“這個朕倒不知道,你怎麼又打劫老九了?”康熙來了興趣了。
“其實也沒什麼。”耿綠琴習慣性地說。
“少給朕打馬虎眼,通常你越說沒什麼就越有點什麼。”
“九爺那天騎馬路過的時候碰巧我站在路邊賞景,一不注意就被嚇了一跳,動了胎氣了。”
“是嗎?那老九倒是不冤。”
“所以後來我們就決定私下和解了,反正奴婢確實沒事,就是旁邊跟的奴才們嚇壞了,收九爺點收受費也是應該的。”
康熙笑呵呵地看著她,合上了手裡的奏摺,頗是玩味地道:“朕發現你很護著那幫奴才,就算你明知道他們不一定對你忠心不二。”
“他們也不容易。”這是耿綠琴的真心話。
“那你就容易了?”康熙理所當然地反問。
耿綠琴笑,“奴婢上有皇阿瑪罩著,下有弘曆弘晝和錦秀他們,中間還有四爺的庇護,自然是要比他們容易。”
“丫頭啊。”
“奴婢在。”
“你活得比我們都自在。”
她自在個屁,可這話耿同學只敢在心裡咆哮兩聲。
“主子,茶。”李德全適時遞茶。
康熙接過喝了口茶,舉重若輕地說了句:“丫頭,朕相信,就算有一天,所有這些你都沒有,你依然能夠活得很自在。”
“皇阿瑪您高看奴婢了。”
康熙用茶碗蓋撇著茶水,若有所思地沉吟不語。
屋裡的其他人自然更不敢隨意打斷他的沉思。
良久之後,康熙再次開口,“丫頭。”
“奴婢在。”
康熙放下手裡的茶碗,衝她招了招手,“到朕跟前來。”
“嗻。”
耿綠琴越走越近,她感覺就越似曾相識,彷彿當年康熙抽風讓她答應陪他微服私下江南。
李德全在耿綠琴走近的時候就識趣的往外退,什麼話能聽什麼話不能聽他懂。
聽完康熙的話耿綠琴用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有什麼話想對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