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同學腳步輕快地在幾條大街上來回竄了幾趟,然後閃進了一間雜貨鋪,按著上次某總舵主告訴的切口暗語跟掌櫃地對了暗號,就被讓進了後院。
一進屋子,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人正喝茶,她就笑著打了聲招呼,“別來無恙啊,洪總舵主。”
“夫人也風采依舊。”
“好說好說。”
“不知夫人有什麼事要在下幫忙?”
耿綠琴清清嗓子,十分認真地對洪文淵抱抱拳,“首先,我對總舵主不辭辛勞趕來京城赴約表示萬分感謝,其次,我想說我讓你幫忙的事可能不大容易辦到。”
“夫人但說無妨。”
“幫我到保定救一個人。”耿綠琴慢慢說出了口。
洪文淵微怔。
在耿綠琴離開後,被主子扔下獨自等待的圖蒙海很不安,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又自行否決,主子應該不會有事,雖然她的人品實在很不值得稱許……
大到半個時辰他就再次看到了主子熟悉的身影,依然那麼從容淡定,他急忙迎了上去。
“主子。”
“咱們走吧。”
圖蒙海默默地跟上。
他們到胤裪府上的時候就聽說弘晝正在弘時的院子裡呆了大半天了,耿綠琴就忍不住好奇了,那小子泡那跟弘時嘮什麼呢這麼起勁兒?
耿同學悄悄摸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弘晝正興高采烈地在說話:“三哥,你聽我的沒錯,額娘說了,飼養花草什麼的最修身養性了,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就跟我一塊琢磨怎麼才能把蘭花給種好了得了。”
“五弟,你喝口茶吧,說半天了。”弘時的聲音有些弱弱的,其中甚至透出一絲絲的無奈與認命來。
“三哥,我都說半天怎麼養花了,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弘晝興沖沖地追問著。
圖蒙海看到主子伸手撫額,一臉“來道雷劈了我吧”的神情,嘴角忍不住微揚,五阿哥的性子跟主子一脈相承,抽風抽的非常的常態化。
“不是說皇阿瑪不許你們來看我嗎?”聽得出弘時正努力想把話題往別的路上引。
弘晝的聲音很興奮,“哎呀,三哥這你就不知道了,今兒我們跟額娘一塊兒出來的,有事有額娘頂著呢,不怕。”
耿綠琴有捋袖子的衝動,這隻小白眼狼!
圖蒙海仰頭看天,天氣真不錯!
“那怎麼沒見裕額娘人?”
“不知道,神秘兮兮的,”弘晝驀地壓低聲音,“我覺得多半沒什麼好事。”
“弘晝——”裕嬪娘娘忍無可忍了。
“啊,額娘……”五阿哥同學驚悚了,額娘要嚇死他呀,居然聽牆角。
裕嬪娘娘一腳就踹開了房門,雙手掐腰往門口一站頗有幾分大姐大的勢頭。
裡面的兩個阿哥一見這造型,先對視一眼,然後撩袍行禮。
“兒臣給裕額娘請安,裕額娘吉祥。”
“兒臣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
耿綠琴涼涼地道:“聽了你剛才的話,你覺得額娘我還吉祥得起來嗎?”
弘晝賠著笑湊到母親身邊,討好地道:“額娘還跟兒子生氣啊?額娘一向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啊。”
“嗯,再死勁兒拍。”
“額娘,兒子下次不敢了。”
耿綠琴哼了一聲,“下次你還這樣說,這話我都快聽出繭子了。”
弘晝沒趣地摸鼻子。
弘時忍不住手握成拳擱在唇邊遮掩笑意。
耿綠琴目光移到弘時的身上,微笑,“弘時,你現在的精神比上次好多了。”
“勞額娘惦記了,兒臣惶恐。”
“得了,這兒也沒旁人,就不用給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