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多日水米沒打牙了。
同一片藍天白雲下,人生百態,傾情出演。
蒼山腳下洱海之畔的前廢太子胤礽同學終日俯瞰山川之美,閒庭信步,悠遊自在。
逍遙的且自逍遙,受罪且自承受,避居的自得其樂,攪和的重在參與。
總之,各得其樂。
其樂無窮!
有時候,耿綠琴會想人生還能有什麼讓她驚喜?
然後,老天爺就毫不吝嗇地把答案扔她面前讓她自己感覺了。
那種感覺就好比下雨天被雷劈中了一樣——雖然耿同學不曾親身遭遇,但她相信她的感覺鐵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耿綠琴瞪大了眼,上上下下前後左右把那個太侍衛打量了個徹底,然後用一種灰常不確定灰常懷疑灰常囧然地聲音小心翼翼地問出口,“八爺?”打雷了,下雨了,她要找傘找避雷針……
那人衝她微微一笑,是她熟悉的溫潤謙和的笑,“嚇到你了?”
耿綠琴手捂胸口,心說:可不是咋地,口中說:“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她最近是挺煩惱要怎麼把他從宗人府裡撈出來,可應該還不到日思夜想的程度,出現幻覺真的挺驚悚的,還好還好。
“你沒有。”某八很確定地說。
耿綠琴朝門外看了看,求證似地問:“高勿庸帶你來的?”
“嗯。”
耿綠琴撫額,麻煩上門了。
“春喜。”
“奴婢在。”
“走,陪我去趟養心殿。”她一定要去問問某四是毛意思,他想幹什麼?
某八看著她風風火火地離開,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笑就那麼站在那裡維持著看著門外的動作。
高牆外的天空他以為是不可能再看到了,結果他又看到了,還看到了一個從不敢奢望還能見到的人,他應該知足了。
這邊某八尚未傷春悲秋完,就看到某琴領著丫頭又折回來了,他不禁問了聲:“怎麼回來了?”瞧她剛才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這會兒倒是平靜如夕了。
耿綠琴瞄他兩眼,訕訕地說道:“皇上又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咱還是老實等人召見吧。”靠之,憑什麼她得去問呀,某四敢把人扔到她這兒來,她就敢當什麼都不知道裝糊塗,愛咋咋地。
人生難得糊塗!
“春喜,中午做點好吃的,主子我饞了。”耿同學心想某八在宗人府那地兒肯定營養不好,居住環境也差,既然到她這兒了怎麼地這地主之誼她也該盡一盡。
“奴婢這就去準備。”
耿綠琴微怔,忍不住看向自己的丫頭,“春喜,這個時間點會不會也太早了點?”這天兒還沒完全大亮呢,早飯也就剛剛才吃罷,勤快也不是這麼個勤快法兒啊?她是準備做滿漢全席怎麼著?
春喜一本正經地道:“難得主子想好好吃一頓,奴婢自然要好好準備一下大殿拳腳。”主子的心思她這個當丫環即使明白不了十分,猜個四五分總還是不成問題的。
耿同學忍不住想抹汗,撫額嘆氣,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好走,不送。”
某八看著她們不由微彎了唇線,她似乎一直就是這樣淡定而快樂。
耿綠琴也沒跟某八多說什麼,只是讓小孟子領了他到耳房去休息,然後一個人就到院子裡四十五度明媚憂傷地看天空爽去了。
某四想幹嘛呀?
裕嬪娘娘很惆悵,她覺得某四抽起風來那真是很驚悚,他不是應該恨不得把某八挫骨揚灰的嗎?怎麼臨處置前還給放風?這放風放到自己妃子這裡也說不到過去啊?
雍正爺中午過來蹭飯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妃子站在院子裡的花圃前一副認真欣賞花卉實則早不知道神遊何方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