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個坐在床上床邊說話的兄弟倆,裕妃娘娘很囧地發現自己被人徹底忽視了。
耿綠琴無聊地對手指玩,知道十三同學十有**會被他四哥就此給隱了,十三這些年鞠躬盡瘁地輔佐某四,身體絕對是被拖垮了,這次幸運的是假死,再這麼被某四不地道地拖下去,那下次就真死了,神仙也沒轍了。
所以說,當皇帝有毛好啊,簡直就是變相的眾叛親離,她的大兒子命苦啊,居然是未來的皇帝。
想想她自己也囧,公公是皇帝,丈夫是皇帝,兒子未來還是皇帝,多麼終日強大的後臺啊!
耿同學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驚疑不定地看向那對依然說話的兄弟,忍不住在心裡哇哇大叫,孃的,千萬別又學老康讓她安置人啊,她沒地方可安置了。
怕啥來啥,耿綠琴這邊才轉了這個念頭,那邊雍正爺的目光就看過來了,她當即頭皮一麻,心說:別說話,千萬別說話,求您了,請繼續當我不存在。
可惜,佛祖再一次拋棄了她。
“綠琴。”
“奴婢在。”請當我不在吧。
“你可知何處對十三弟休養身體最為適宜。”
憑什麼我就一定會知道啊?耿綠琴很是委屈地想著,目光也不禁流露出那麼一星半點來。
雍正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淡定地道:“那咱們就來說說弘安上玉碟的事吧。”
靠之!
耿綠琴控訴地瞪大眼,她覺得如果後世傳說的雍正半夜飛頭是真的話,沒準就是她謀殺親夫的結果。
“去海南島吧,就是瓊州府。”那裡的氣候不錯,是旅遊渡假的好所在,本來她想著去那邊養老的,算了,大理讓給了廢太子,揚州安置了老太后,海南就讓十三去吧,何處青山不埋人麼,她心胸寬廣,她就是活在清朝的活雷鋒。
這麼一想,耿同學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來,感覺很良好。
“海南島?”雍正微微沉吟。
“那裡氣候不錯,四時常花,長夏無冬,就算偶有颱風襲擾多半也有特定的月份,只要在那時避居他處也就無妨。文趣吧”
“朕的裕妃果然是見多識廣之人吶。”雍正爺言外有意地說,回首看了一眼十三弟,說,“朕派人送你去海南。”
於是,事情便這樣敲定了。
不過,裕妃娘娘對此事還是有點其他想法的。
在蘊釀了幾天之後,裕妃自打進宮之後首次官方邀約雍正爺到她的宮院小酌幾杯。
高勿庸打發了小喜子之後,回頭一看,皇上主子正沉吟呢,說的也是呀,裕主子整這出很難不讓人有啥別的想法,實在是太少見了,少見得讓這事顯得有點詭異。
“皇上,您看……”高勿庸忍不住問。
“擺駕。”難得她有心,就去看看又整什麼夭娥子,權當一樂。
“嗻。”高勿庸應聲退後,爾後朗聲唱喝,“皇上擺駕安馨院。”
而永壽宮那邊眾人對主子今天的盛妝打扮也在驚疑不定中。
春喜不無驚豔地看著主子,“主子,這些年這可是您頭一次這麼認真讓奴婢給您打扮呢,真漂亮。”
耿綠琴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眨眨眼,俏皮地道:“春喜的意思,以前我就不漂亮了?”
春喜急忙擺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了,而是主子這麼一打扮真的很漂亮,女人本來就是要打扮才會漂亮的啊。”而且主子一點不顯老,這大概跟主子天生樂觀心性開闊有關。
三分長相,七分打扮的道理耿綠琴當然是懂得,可她生來就不喜歡塗脂抹粉,再說在皇家這種是非圈裡想平安待著就不能太惹眼,可她是某四的妃子偶爾狐媚一下長期飯票也在情理之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