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出事了。
她心裡當時猛地跳了一下,回家翻看最近的新聞,原來陸博磊涉嫌吸毒行賄,在倒下去的一批官員中,蘇璨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恨陸博磊。她還聽說張歆樂在到處求人為蘇璨脫罪,陶成溪的社交很窄,但拖了許晚楓的福,多多少時還是認識了幾個達官貴人,她隱含地表明自己與張歆樂曾是舊識,並且關係很好。
也許是張歆樂的努力有了成果,蘇璨很快就擺脫嫌疑步步高昇了。
陶成溪覺得奇怪的是張歆樂竟然邀請她參加蘇璨升官的慶功宴。她在宴會上宣佈她懷有身孕的事,然後親熱地拉著陶成溪的手,私下裡對她說:“你是生過孩子的,以後還有好多問題要向你請教,希望以後我請你來我家不要拒絕啊。”
陶成溪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與她這麼親熱了,但還是出於禮貌答應了,抬頭就看見蘇璨正在跟賓客們應酬。她突然就湧起一種滄桑之感,大家真的都不是學生了,都懂得人情世故,懂得虛與委蛇,就算高傲輕狂如蘇璨也不例外。
陶成溪原本以為張歆樂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還真三番兩次打電話過來邀她過去坐坐。
陶成溪一直以女兒上學作為推脫,沒想到她竟然親自上門來了,陪同的當然還有蘇璨。
許晚楓恰好也回來了,夫妻倆依照貴賓的禮儀招待他們。
餐桌上,陶成溪第一次覺得吃飯能夠這麼壓抑,甚至比孤獨的晚宴還讓人不舒服。
張歆樂一直是一副初為人母高興的樣子。
許晚楓坐在主座,蘇璨坐在右側,張歆樂就坐在他旁邊,陶成溪坐在左側,與蘇璨相對。
張歆樂先開的口:“聽說你跟蘇璨以前是校友,不如說說你們學校的事吧。對了,你們以前認識嗎?”
陶成溪壓住心頭不快,說:“不過是見過幾次面,以前你丈夫在學校表現很出色。”
張歆樂笑道:“那他這麼出色,那時你動心了嗎?”
餐桌上人人霎時變色,許晚楓雙眉緊蹙,陶成溪警告地盯著張歆樂,張歆樂坦然地笑著,一點也不畏懼陶成溪的視線。
蘇璨看不清什麼表情,他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吃飯,姿態優雅,一點也不像以前和陶成溪吃飯時那麼隨便。
許晚楓想看看當事人怎麼說,所以一直沒開口,他在細細地咀嚼切好的牛排。
桌上暗潮湧動,陶成溪剛要開口說,蘇璨放下碗筷說:“今天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妻子因為懷孕說話有些直,請多包含。年輕時候的事無非就是風花雪月一場空,多說無益。另外改天希望你們能來我家聚一聚。聽聞許先生文藝商場政界都很有名,一直想來拜謁,不過一直沒有機會,這次還是沾了我內人的光,說來慚愧。希望有機會再聚。”
許晚楓笑了笑,說:“你太客氣了,既然是我太太的曾經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改天我一定帶著我太太登門拜訪。”
蘇璨伸出手,許晚楓握住,很正式。
陸博磊不過關押了幾個月,最後還是放出來了。
之後陶成溪在晚會上或電視上頻頻看到他,她都會像看到陌生人一樣直接無視他。
他似乎受不了陶成溪這個態度,一次宴會,他先告辭,正往車庫走,陸博磊過來生拉硬拽把她拖到一處偏僻的角落,他吼道:“陶成溪,我什麼時候跟你結了這麼大的仇,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陶成溪甩開他的手說:“我有什麼時候與你熟悉過。除了見過幾次面,我本來就不認識你。”
陸博磊臉色發青,不過忍住怒氣說:“我知道你是因為田恬的事怪我,可是事情會演變成那樣我也不想的。”
“你的家事我不感興趣,對不起,請讓開,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