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從哪裡淘來的稀罕香粉吧,倒顯得咱們見識短淺,不知道里面加了什麼料子。”溫韻寒溫溫笑著的眉眼泛著些陰冷,是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回頭看見馬車上有符家的家徽,便知道今兒的主角來了。
溫韻寒倒是不覺得吃驚,可是王思雅卻驚得合不攏嘴:“你家二妹不是病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再說了,她不是該跟你們做溫家的馬車一起進宮嗎?”
“年節前幾天二妹的病便好了,除夕夜曹家老夫人,也就是二妹的外祖母忽然病了,二夫人與是二妹都回曹府伺候曹老夫人去了,只是為何與符府的千金在一起,那我就不知道了。”溫韻寒淡淡的笑著說道。
原是將溫蕙茜放到溫家,祖母一定不會同意才痊癒的溫蕙茜進宮賞花燈的,但接到曹府便沒這等顧慮了,所以今兒溫蕙茜與符家姐妹一起出現在這兒,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溫蕙茜被毀了身子的訊息終究在父親的努力下壓了下去,對外只是說溫蕙茜患了怪病,要說曹榮雲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為了她自己的女兒,便要犧牲她親生妹妹的女兒。在這豪門裡,親情之類虛無的東西說到底都是抓不住摸不到的東西。
“走吧,咱們進去吧。”王思雅悻悻的瞥了兩眼後面的溫蕙茜與符嫦曦說道。
王思雅亦是不喜歡那兩個人,上次去周芸府裡賞花,她失手給了符嫦曦一個耳光之後,符嫦曦雖是面上不說什麼,但一想到那日回府遇刺的事她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個女人太狠毒了,竟能做出此等要人命的事情,正是與她那一副溫柔美麗的樣子不符,王思雅亦是十分討厭名不副實的人!
“恩,瑾萱走吧。”溫韻寒拉了一把身旁的溫瑾萱道。
溫瑾萱現在是溫府裡唯一一個定下親事的,只等到了十五歲便嫁進劉府,雖說劉琅並沒什麼實職,但憑著劉琅的名氣,亦是吃穿不愁了,溫韻寒是真心替她高興。
元宵佳節,皇宮裡串起大片各式各樣的花燈,一路走來,爭奇鬥豔。
溫韻寒輕輕笑笑:“宮裡的花燈真是漂亮。”
然而這話裡到底多了許多言不由衷,董晟祐為了討好符嫦曦,曾親手做了走馬燈給她,雖是與符嫦曦有關的東西她都十分憎恨,可以不得不說,走馬燈的確漂亮新奇。
假山旁,各種花紋的花燈繞著水塘串了一圈,各色光芒映著波光粼粼的清水,非常夢幻迷人……
“你們在聊什麼?”董晟彥大步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還能聊什麼,我們女孩子家無非是議論哪個花燈好看一些罷了。”王思雅見是二皇子,便隨意說了幾句,這算下來王思雅與董晟彥還是表兄妹呢,自是不端什麼架子。
然而符蔓玉卻恰巧從旁路過,看見溫韻寒跟看見幾輩子不見的仇人一般,狠狠的瞪了幾眼好不解恨,手裡的手絹都快被她撕爛了,只把它當做溫韻寒一樣了!
“溫家小姐,好巧,居然在這裡遇到!”符蔓玉說出口的話非常客氣,但她眸底閃爍的目光,讓溫韻寒感覺她是不懷好意。
“的確很巧,我家二妹本是回了外祖母家的,怎地今兒我瞧著是坐著你們符家的馬車來的,好生奇怪啊!”溫韻寒淡然一笑說道。
王思雅將吃剩的蘋果核扔掉:“我倒忘了,咱們還站在河邊呢,來來來,快離河邊遠些與符三小姐說話,免得等下又不知怎的掉進河裡。今兒可不能掃了太后娘娘的興致,符三小姐,你說是不是啊?”
符蔓玉洋洋得意的小臉,瞬間拉了下來,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王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符三小姐上次是怎麼掉進去的我怎麼會知道,只是今兒別如法炮製才是。”王思雅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董晟彥,上次她投懷送抱不成的事她已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