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寒!
她扭頭,憤怒到了極點:“溫韻寒,你滿口胡言亂語!母親將二小姐借走的時候分明是好好的!怎麼能說是母親不顧大局!”
而她的三妹與符蔓玉則不得已壓下心頭憤怒,大呼冤枉,撲跪在地上,仰著脖子望著太后分辨:“太后,太后娘娘,這只是溫韻寒這個賤人的一面之辭,溫韻寒素來心胸狹窄逼仄,她一向不喜二表姐與姨母,甚至連我與姐姐與母親都懷恨在心,說不定今日的事情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呢!”
這一番大義凌然的言辭,壓得人幾乎喘不過去,溫韻寒冷笑一聲,道:“太后,臣女自問沒有這麼好的本事可以掌控一切。至於符三小姐所說的,臣女也當真不知情。臣女自小養在府裡粗使媽子底下,養就了膽小怯懦的性子。後承蒙祖母不棄,一切規制也才有了溫府嫡小姐的樣子。父親又格外開恩准了臣女去宸歌府學習,試問各位在場的皇子小姐們,可否憑良心說,韻寒可曾主動與人交惡?”
溫韻寒話音一落,符蔓玉已怒到極至,臉色漲得通紅,然而平日裡與她們兩姐妹交好的官宦小姐也都不敢做聲,畢竟在太后面前,誰都不敢昧著良心說假話。
片刻,符蔓玉怒聲道:“你休要巧言令色的迷惑眾人!先前你是如何刁難大家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建成公主,你也未曾放在眼裡!太后,溫韻寒不與我們友善也便罷了,現在連公主金枝玉葉都不曾放在眼裡,是否連皇上皇后、就連太后您也不放在眼裡呢!”
溫韻寒看都不看他一眼,大聲道,“我看不尊皇上的是你才對吧!建成公主的事情是皇上金口玉言下旨發落的,豈容你在此大放厥詞!”
符嫦曦沒想到溫韻寒竟然如此利嘴,立刻道:“溫韻寒,此事是非對錯太后自有定奪,你不要這般牙尖嘴利的顛倒是非黑白。”
溫韻寒看著她,慢慢道:“符大小姐,你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我是否在顛倒黑白,不是你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說定的!”
太后的臉看起來喜怒無辨,若是熟悉的人就知道太后已是惱怒了。符蔓玉方才的話就已經鬧了她,只是她十分想知道,溫韻寒會如何應對
符蔓玉聽到最後,喊了一聲“賤人”
符蔓玉只穿了一身素白色的長裙,原本臉上蓋了厚厚的脂粉,愈顯得那臉沒有血色,哭的泣不成聲,她嗚嗚咽咽地哭著:“太后,臣女並非有意說那些話,”
“太后恕罪啊,三妹她也是聽見有人誣陷母親,一時情急才說那樣的話!”符嫦曦也開始替符蔓玉求情。
符蔓玉哭得愈加幽悽,只把其他人看的面面相覷,這一對姐妹,一個裝可憐博同情,一個真無知,竟然透著一種說不清的詭異。
太后微微愣住,正要說話,卻見殿門口冷豔翠羅一閃,建成娉娉婷婷立在了那裡。
她聲音冰冷冷的:“皇孫要是符小姐,聽說了那些胡言亂語,此時與她這樣說話都是客氣的了,好端端的沒招惹誰的,一家人都要被人誣告,誰能受得了!”
溫韻寒冷靜的抬頭,冷聲道:“建成公主!請你謹言慎行!”
建成露出驚慌的樣子:“皇祖母——皇孫心中當真惶恐……”
還一齣戲!
如此還真是落實了溫韻寒不尊皇家子孫,不尊皇權的罪名。
然而她不是從前那個溫韻寒了,可以由得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惶恐?建成皇姐有什麼好惶恐的?皇姐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便是父皇金口玉言下得旨意,也可以顛倒黑白不顧事實真相!”終於,鏡安在一旁坐不住了。
她雖然鮮少招惹是非,但是對於建成如此張狂,她還是不願意看溫韻寒受到她的排擠,說到底溫韻寒是她的伴讀。
“鏡安!一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