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開始的第二天。
氣溫終於足夠讓人脫下臃腫的衣物,春天的潮氣也隨著逐漸熱情起來的太陽無影無蹤。
楓葉領。
紅楓城中心城堡。
一間極盡奢華的房間,鵝黃色的厚重窗簾將落地窗外,明媚的夏日風景全部遮擋。
房間內,光線昏黃曖昧,被灰琥珀燃燒而出的甘甜香味充斥。
一名渾身赤裸的銀髮白淨男僕,四肢著地如小貓一般享受著薇恩的撫摸。
薇恩蔥白的手纖細修長,用紅色玉髓磨製而成的指甲油塗抹的指尖,猩紅欲滴。
指甲遊走在銀髮男僕細皮嫩肉的後背上。
男僕伸出舌頭,舔舐著薇恩的腳踝。
“啊……”
男僕低低痛呼一聲,有些害怕的他,不敢抬頭。
只能更為不遺餘力,以此來博取歡心。
在他的白嫩後背,被猩紅的指甲劃出一道蜿蜒漫長的傷口,鮮血如注。
薇恩眯著眼,心中焦躁的怒火又被她很好控制。
這該死的小崽子不僅脫離了她的手心,讓她的謀劃都落了空,現在藉著火山噴發,好像還弄出了一副浴火重生的態勢。
這讓她十分火大。
想起下午還有一場上層舞會要應付,她把腳從包圍中抽出,淡淡道:“把血擦乾淨,別弄髒了我的地毯,在我回來之前洗乾淨,我說的是地毯和你。”
下午。
舞會之上。
薇恩一身白色素裙,畫著淡淡妝容,在一群珠光寶氣的貴婦之中別具一格,如牡丹叢中突兀地開出一朵白蓮,已經吸引了不少男性貴族地視線。
“哦,威利伯爵真的很抱歉,我不能與您跳舞,希爾的離去讓我現在無法做任何快樂的事情。”
在又溫婉地拒絕一名拿著高腳杯,翩翩有禮來邀請她共舞的勳貴之後。
薇恩提著裙襬,不著痕跡地融入了正在說著帝國上層社會隱晦八卦的貴婦群中。
她微紅著眼眶像是剛剛哭過,可憐又無害地站在邊緣一角,看上去好像十分不知所措地樣子。
貴婦們看她這副模樣,剛剛被搶了風頭地不滿頓時煙消雲散,甚至還有幾位稍稍退開半步,讓她更好地有一個位置站立。
她立馬向對方投去感激地眼神,小心囁嚅著感謝。
誰都沒有看到她深藏在眼底的一絲嘲弄。
貴婦們七嘴八舌,不知怎麼聊到了亞瑟親王之上。
凱恩帝國只有兩位親王,一位是亞瑟親王,一位是奧古斯丁親王。
這兩位頂級貴族,卻有著不可開解的死仇。
明爭暗鬥了四五十年,終於在幾日前勝負水落石出。
亞瑟親王在幾日前遭受襲擊,身為七階實力者的亞瑟他雖然成功地擊殺了襲擊者,自己卻也身受重傷。
據說。
在養傷時,又被在藥劑中下了無解之毒,現在可能就只有幾個月的剩餘時間可活了。
樹倒猢猻散。
原本涇渭分明以他們各自為頭領的兩大派系,開始一邊倒向奧古斯丁親王,或者加入中立政派。
沒出幾日,原本每日拜訪車馬絡繹不絕的亞瑟親王城堡,門可羅雀,冷清得不行。
而奧古斯丁親王的城堡則熱鬧非凡,甚至有好幾位貴族為了爭取每日限定的拜訪名額,讓貼身手下打得頭破血流。
一名胸前戴著十餘顆閃亮鑽石的貴婦說道:“真是好笑,亞瑟親王還正在找人和他的女兒締結婚約呢。想靠著把女兒嫁出去,保住她一條性命,真是笑死人了,在奧古斯丁閣下的注視中,誰敢接下這塊燙手山芋啊。”
另一名貴婦捂嘴笑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