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吶,真的實在煩人得很。他心雖然這麼想著,但是還是一路跟到了大門口。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要跟我作對的。」周央剛被冷風吹得停下腳步來拉攏自己的外套,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緊緊抿著唇,不準備回話。
蔣硯此時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女人那紅彤彤的雙頰,紅彤彤的鼻頭,還有沾濕了的睫毛,未乾的淚水,惹得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都不知道這女人哪裡來的那麼多淚水,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哭的。
是不是他不跟過來,她也會像上次在西貢那裡一樣,自己躲起來,哭個昏天黑的呢,
蔣硯想到這裡,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還是伸出手去,將女人的手裹進自己的掌心中,幫她捂了一會。
「行了,你來開車,我過去拿個東西,明天要用。」
上一秒還下了大決心要跟他提分道揚鑣的周央,這一秒已經被他的行動還有言語搞得又心慌意亂了起來。
她都不知道是這男人手段太過高明,還是自己太過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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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怎樣了呢?」車上,周央問起了這件事兒。
她記得上次方影說的,老爺子情況很不好,住進了重症室了。
但是蔣硯回來的時候,並未跟她說這件事兒,再加上兩人鬧彆扭也浪費了好多天,以至於自己也沒有機會再問。
蔣硯一上了車,便有點昏昏欲睡起來,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聽到周央的問話,才睜開眼睛來。
「已經醒過來了,不過還不方便探視,等到時候從無菌病房轉出來,我再帶你過去。」
男人說完這句話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周央聞言,嗯了一聲,並未再說什麼,不一會,她便聽到了車內傳來男人微弱的呼吸聲。
看樣子。是睡著了。
從酒吧出發,蔣家老宅跟他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反方向,而且也有點距離,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多分鐘後了。
周央這下也理解了他剛才為什麼叫她自己先回去。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蔣硯還未醒來,周央只好湊過身去叫他。
沒料到,她的手剛伸過去輕拍了他一下,還未來得及開口叫他的時候,她的腰肢上突然多了一雙大手,而男人的唇已經精準的噙了過去。
周央半側著身子,就這樣被他吻著,鼻腔裡口腔裡儘是一股酒味兒,惹得她有點昏醉了起來。
唇舌交纏之際,男人的手已經從她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上轉到了她的前面,激得她的腳趾崩得僵直。
這個吻很長,長到周央感覺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結束的時候,她那起伏的前胸,凌亂的秀髮,眼裡的水花,還有紅腫的嘴唇落到蔣硯的眼裡,又是另外一番風味。
他甚至有種念頭,在這裡直接辦了她。
一道明亮的車燈使得兩人均回過神來,周央別過臉,身子坐正,只覺得尷尬極了。
要知道,這是在蔣家老宅的大門口啊,雖然外面的人看不到車內的情況,但是她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心虛。
「一起下去吧,我媽這幾天都在唸著你。」蔣硯輕咳了一聲,臉色回歸正常,然後才開口道。
周央剛剛看到了從車內走出來的人,正是蔣硯的那位四哥。
「我這個樣子怎麼下去。」她仰起脖子,在後視鏡那裡看了一眼,一陣懊惱。
「這有什麼,又不偷又不搶,難道跟我接吻,讓你那麼難堪,我可是你法律上的丈夫。」蔣硯沒羞沒恥的開口道。
周央本來想反駁他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只好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