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腦勺,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晚安。”
連續忙碌了幾天,他也很累,他現在眼皮不停地打架。他盯著牆上的鐘,告誡自己不能睡,一定要等到午夜十二點。
床頭燈光昏暗,柔和的光線落在張昕昕白嫩的側臉上,似給她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有的女人濃妝豔抹,美麗妖嬈,揹負著豔麗的外殼流連與花紅酒綠之間,擁有了光鮮,卻失去了最本質的鮮活,猶如黑白灰這三種色系。
有的女人淡妝輕抹,乍一看平凡,卻活得跳脫,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真實而鮮活,猶如紅橙黃這三種色系。
小星星是宋揚單調生命裡的“紅橙黃”,也是她的鮮活讓宋揚走出了“黑白灰”的生活。
宋揚認為,沒有人比他更為幸運,老天給了他一場意外的肥胖,卻換回了一把開啟他鮮活生命的鑰匙。張昕昕是他生命中閃亮的星星,他希望這顆星星永不暗淡。
他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張昕昕,從九點一直看到夜裡十二點。
一過十二點整,他便將熟睡的女人往懷裡緊緊摟了摟,低聲對她說,“生日快樂。”
無論她在睡夢中能不能聽見,他心裡都異常興奮。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生日快樂”,也是第一個。他很自私的盼望,盼望此後餘生都能是第一個祝福她“生日快樂”的人。
村上春樹寫過這樣一段話:
“所謂愛戀,原本就是那種感覺。變得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理智,感覺到像被非理性的力量所翻弄。感覺上不想失去所愛之人,永遠想見所愛之人。如果有一天不能相見,或許就是這個世界灰飛煙滅之日。”
宋揚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小星星在他生命消失會是怎樣的情景。但他唯一敢確定的是,灰飛煙滅,他的世界一定會灰飛煙滅。
相信這也是每個熱戀中人的觀念。
他的理智,一早就被剝奪了。
被一個代號為“小星星”的惡魔,給剝奪了。
*
翌日宋揚起了一個大早,他嘗試著給妻子做飯。
他下廚房的次數寥寥可數,頂多不過下廚房給自己煎一塊牛排,熱一杯牛奶,亦或是絆一盤蔬菜沙拉。這些省時省力的西餐張昕昕都不愛吃,因此他也不做。
他知道她愛吃甜食,索性就拿了一本糕點書籍翻閱,打算給小媳婦兒做藍莓蛋糕。一大早,他就開始在廚房忙忙碌碌,鍋碗瓢盆發出“叮叮叮”的聲響。
他先是有次序的將蛋黃跟蛋清分離,用打蛋器打發蛋清。可他這邊蛋清還沒打發好,那邊牛奶已經沸騰出鍋。
原本有序的節奏一下就被打亂。
等他終於把牛奶熬好,可蛋黃糊裡的面卻成了一團。無奈之下,他只好放下指導書,一股腦兒將打發好的蛋清倒入了蛋黃糊,又倒了半碗橄欖油,拿橡皮刀翻來覆去的攪拌。
他估量了一下差不多了,將蛋糕糊倒入模具內,塞進了烤箱。上下管溫度設定成二百五十度,時間設定為五十分鐘。
總算把蛋糕推進了烤箱,他又開始手忙腳亂清理廚房。打掃完廚房,把牛奶倒入玻璃杯裡,他才鬆了一口氣。他從五點忙碌到七點,在廚房裡就跟打了場惡仗似得。
從廚房出來,他坐在沙發上鬆了口氣,一邊看報紙,一邊等進烤箱的蛋糕。
張昕昕從樓上換好衣服下來,看見宋揚心安理得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揉了揉眼睛非常抱歉,“本來我還想早起給你做飯,沒想到你比我早起。”
宋揚輕輕咳了一聲,“飯我已經做好了,稍等一會就可以吃了”
真是打破天窗頭一回,只會煮泡麵的人今個兒早上不會還是煮的泡麵吧?
“別小看你丈夫,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