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起身,從衣櫃裡找出換洗內褲,去衛生間衝了個冷水澡,身體降溫後換上新內褲。
只是他臥室裡沒有洗衣液,只有一樓洗衣房有。
陳謝年擰著眉,做了兩秒鐘的思想鬥爭,手邊也沒有塑膠袋,只能脫下睡衣,將舊內褲團在衣服裡,開啟門,確認門外無人後,快步下樓,進入洗衣房。
將內褲泡進消毒液裡,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池柚清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陳謝年?”
陳謝年眼疾手快,將盆裡的內褲和著消毒液一同倒進了滾筒洗衣機裡,睡衣也一同塞了進去蓋住。
“早上好。”陳謝年面無表情地開口,沒有一絲窘迫的痕跡。
池柚:“……你大早上洗什麼衣服呢?”她好奇地看著陳謝年。
陽光從高高的窗戶灑進,池柚眼裡亮亮的。
陳謝年心底隱隱聳動的慾望又翻滾起來,他喉結滑動,低聲回答:“習慣早上洗。”
“那你等會兒,我把我的也拿下來一起洗。”池柚轉身上樓。
陳謝年微抬下巴,合上眼,終於感受到了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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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氣清新,陽光明媚,陳謝年卻開啟了一天的懊惱情緒。
後來池柚將換洗的髒衣服從二樓客房帶下來時,陳謝年已經按下了洗衣機的啟動鍵,面無表情地指著另一隻小一號的洗衣機說:“你用這個吧。”
池柚費解地看他從洗衣房離開的背影,疑惑他為什麼要用這麼大號的洗衣機就洗一件睡衣。
早餐時,他簡單就了兩口三明治,耳聽八方一直關注著洗衣房裡的動靜,在聽見“滴——”一聲,象徵洗衣結束的動靜,即刻起身,將裡面衣服取出去頂樓晾曬。
絕不讓池柚發現端倪。
池柚莫名其妙看他反常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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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的休息日這一天正好是週末,她約了陸卓檸一起去看房。
她之前心水的那套凶宅還在滯銷中,池柚和中介小哥約好時間,從距離最近的地鐵站出來,正好,陸卓檸的特斯拉在地鐵口停下。
車窗搖下,露出陸卓檸那張嬌俏的娃娃臉,聲音柔中帶媚高聲喊:“快上車!這裡不能停車!”
池柚提著包三步並作兩步趕緊開啟副駕駛車門坐上車。
“早,等會兒去哪?”陸卓檸笑眯眯地問,車裡播放著池柚從沒聽過的嘻哈歌曲,聲音震耳欲聾,陸卓檸倒是心情很好,跟著鼓點上下點頭,晃動身子。
池柚把地址發到陸卓檸手機上,連上導航,陸卓檸確認地點,疑惑問:“去這兒做什麼?”
“看房啊,上次說的凶宅。”池柚咧嘴笑道。
陸卓檸:“……你是認真的啊。”
池柚嗤嗤地笑,車子加速很快,車頭一轉,上了高架。
所謂的凶宅也不過是前一任戶主的女友抑鬱症,在浴室裡割腕自殺。料理完女兒喪事後,戶主就將房子掛牌出售,離開了浮城這個傷心地。
但房產圈還是很迷信風水吉凶,中介也沒有隱瞞上任戶主的情況,很多人聽說了這套房發生的事情,再三猶豫還是放棄了。
價格一降再降,這才有機會留到池柚的目標範圍裡。
陸卓檸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戶型,採光還是地段,這套凶宅都沒得挑,價格比同層樓其他房子便宜了三十萬。
難怪池柚發瘋想買房。
屋裡還留著上一任戶主留下的傢俱,蓋著白布防塵。大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市中心的豪華街區,夜景應該很壯觀絢爛。
房子面積不大,單價不便宜。
陸卓檸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問身旁的池柚:“你現在住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