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其他組員準時上下班,好好休息。
“陳老師只是發病而已。”趁陳謝年不在實驗室,徐澤從笑眯眯地說道。
年輕女孩擔憂地問:“陳老師發病?發什麼病啦?”
徐澤從眼睛眯成了月牙,咧嘴一笑:“相思病。”
辦公室內,陳謝年的電腦螢幕泛著幽幽藍光,經緯線縱橫的衛星地圖上,醒目的紅點閃爍。
在機場了。今天會回來。
陳謝年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長嘆了一聲氣。
這五天,他幾乎沒有連續睡超過兩個小時以上。
家裡池柚的味道越來越淡,他甚至將池柚常用的玫瑰沐浴乳和洗髮水稀釋後的水在桌面牆角擦了一遍,但那味道還是不一樣。
不是池柚身上那讓人安心的香味。
他失眠越來越重。
如果從沒見過光明,他不會懼怕黑暗。
幾天沒回家,現在家裡估計沒有人氣,到處一層灰塵了。
陳謝年透過智慧管家,讓院子的澆水噴灌裝置開始運作,掃地機器人也執行起來,中央空調和新風系統自動開始調節溫度溼度。
然後他起身開啟辦公室大門,來到實驗室機房。
眾人見他進來,立刻迴歸本位開始工作。
陳謝年低聲叫徐澤從,徐澤從趕緊過去,疑惑地問:“怎麼了,陳老師。”
“我今天提前回家了。”現在不過下午兩點。
聽到這話,其他研究員都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陳老師終於知道休息了,他們都怕他猝死。
徐澤從點頭:“需要我陪您嗎?”
“不用。”陳謝年微微擰眉,想了想,“你幫我定兩盒泡芙,送到家裡。”
大概知道是什麼事,徐澤從笑了,還偏偏要多問一句:“陳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陳謝年挑眉,漫不經心地回道:“池柚回家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實驗室。
研究員們立刻聚到徐澤從身邊,八卦地問:“怎麼了?陳老師今天突然改性了?”
“就是,居然兩點就下班!這還是他嗎?”
徐澤從嘿嘿笑了,一副“你們不懂”的得意表情。
“還能是什麼,治療相思病的醫生回來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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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很少做為乘客搭乘飛機。因為是新航的員工有員工價機票,她和陸卓檸乘坐的依舊是新航的航班。
說來也巧,乘務員里正好有池柚以前搭班的國內航班同事,上飛機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這一路,得了她們的關照,池柚算是坐在經濟艙裡體驗到了頭等艙的服務。
下了飛機,陸卓然的車已經等在了機場,他靠著車,見到兩人拉著箱子出來,快步上前本想先幫池柚將箱子搬上車。
他的車後忽的傳來一聲響亮的鳴笛聲,幾人回頭望去,赫然是一輛眼熟的黑色賓利。
池柚眨了眨眼,怔住。
她只在登機前告訴陳謝年今天回,他怎麼這麼精準抵達機場接她的?
車門開啟,筆挺的黑色西裝褲率先出現在門外,陳謝年從車上下來,黑色的雙眸不鹹不淡地瞥了眼陸卓然,上下打量一下,然後微微抬起下巴,對池柚說道:“池柚,過來。”
池柚怔住,回頭看了眼陸卓然,陸卓然的眼裡始終帶著笑意,單手扶著車門,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陸卓檸緊張地盯著池柚的背影。
看見她的眼神,陳謝年神色一凜,低聲重複了一遍:“池柚。”
池柚回過神來,如夢初醒,和陸卓檸、陸卓然道歉:“抱歉啊,那我就不麻煩你們送我回家啦!”
陸卓然眼神微不可察的一黯,勾著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