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
半夜和陳謝年提議了去方山寺清修的事,次日就聯絡了方山寺的管理和尚,將自己和陳謝年的資訊發了過去。
方山寺是座千年古寺,環境清幽,寺廟裡的和尚各個都佛緣深厚,慈眉善目的,做事情也很穩妥。
在詢問了池柚夫妻倆的基本情況後,便給她發來了邀請函和通知。
當晚,池柚就把邀請函交給陳謝年看了。
陳謝年微微擰眉,哭笑不得:“真的要去?”
“你都答應我了。怎麼,又想像以前一樣,找藉口敷衍我啊?”池柚表情不善地盯著他。
陳謝年搖搖頭,笑道:“知道了。”
舊事重提,池柚仍有怨言,陳謝年沒有惱,摟著她細聲安慰,再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敷衍她。
“以後凡事你都是我的第一位。”陳謝年輕輕捏池柚的鼻樑,鄭重承諾。
口袋裡手機震了震,他說了句“稍等”,看了眼手機螢幕,起身往廚房走去。
開啟油煙機後,陳謝年將廚房推門合上,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敲出一根,點燃。
菸頭火星亮了亮,陳謝年撥出一口菸圈,煙霧繚繞間,他才低聲問:“什麼事?”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陳謝年目光微冷,語氣也沉了沉:“我的事,他管不到。”
並不驚訝陳謝年的回答,對方聲音溫和,但語氣鄭重,帶著暗暗的警告意味:“首長也是關心你。”
“關心我?”陳謝年聽得嗤笑一聲,“幾年見不上一面的陌生人,還不配被這麼高階別的領導關心。”
“麻煩轉告他,我回國不是因為什麼崇高的理想,為國貢獻,或是為他政績添磚加瓦。”陳謝年目光幽深,側頭看了眼廚房的磨砂玻璃。
玻璃外是淡黃的燈光,看不清任何東西,但他知道門外有誰。
語氣微微放柔,陳謝年低啞著嗓子說:“我回國,單純只是為了見她。”
說罷,不等對方回答,陳謝年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又吸了口煙,撥出沉重的氣息。
煙只短了半截,陳謝年將菸頭用水淋溼,扔進垃圾桶,開窗通風。
怕煙味燻到池柚,他靠著料理臺,在廚房待了好一會兒,等身上的煙味散得七七八八才回到客廳。
池柚抱腿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最近在播的一部仙偶片,陳謝年在她身邊落座後,她自然而然將腿抻直,靠在了對方的膝蓋上。
陳謝年沒有說話,伸手輕輕捏著她纖長的小腿,像按摩似的,又帶著挑逗的意味。
微微粗糙的男人指腹在小腿面板上劃過,酥酥麻麻,池柚癢得縮回腿,輕嘖一聲不滿道:“癢!”
“嗯。”陳謝年不置可否,眼裡帶著笑意。
“你剛才怎麼打電話這麼久?”池柚又將小腿擺回去,一條小腿微微曲起。
陳謝年低頭在她膝蓋上輕輕一吻,隨口回答:“沈淮書打來的,工作上的事,比較複雜。”
“那清修不影響吧?”池柚一心想去方山寺體驗清修。
陳謝年無奈地笑了,精準地捏在池柚小腿肚子上敏感的肌肉上,頓時如同電流劃過,池柚痠麻得差點癱軟在沙發上。
“不影響。但是你能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嗎?”陳謝年吃味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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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過去沒多久,家裡剩了不少粽子,池柚和陳謝年上方山的時候,帶了一些甜粽,想送給方山寺的方丈和尚們。
方山的盤山公路彎彎繞繞,池柚早飯吃得少,本就餓,天氣悶熱,隨著車子繞過一道道彎,池柚逐漸變得不適,胃裡翻江倒海的。
前幾次來方山頂天氣比較涼快,池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