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可以有很多的意思。
過來,聊聊。
過來,坐下。
也可能是,過來,我想要你。
池柚胡思亂想著,大腦混亂,一步步往裡走,來到陳謝年的身前,緊張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單人沙發旁有幾把軟墊椅子,池柚站在陳謝年身前,小聲問:“嗯……怎麼了?”
陳謝年抬頭問:“睡醒了?”
“嗯,突然醒了,睡不著了。”池柚莫名地心慌,又問了一遍,“你有事嗎?”
“沒事,只是想看看你。”陳謝年眼神深邃,滾動著的慾望在深夜裡像有實體形態似的,纏繞著池柚。
池柚別開眼,不敢和他對視。
陳謝年伸手,握住了池柚垂落在身側的手,池柚手一顫,彷彿有電流從肌膚相觸的地方躥至四肢百骸。
她沒有甩開他。
手指緩緩插入她的五指間,兩人十指相扣。
池柚依舊沒有拒絕。
這幾乎等同於鼓勵的態度讓陳謝年信心倍增,心頭燃燒的慾望滾燙,似乎要吞噬他,也要吞噬池柚。
他手臂微微用力,握住池柚的手,池柚往前摔去,直接摔在了陳謝年懷裡,倒在了單人沙發上。
陳謝年翻身,兩人換了一個身位。
身體被柔軟的真皮沙發包裹,托住了她的四肢和腰,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似的。
陳謝年伏在她的上方,溫熱的呼吸噴吐在池柚的臉上,兩人的呼吸逐漸交纏在一起,近得幾乎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心跳越來越快,節奏也逐漸趨同。
沒有一句對話,也沒有詢問。
池柚閉上眼,陳謝年的吻如同疾風驟雨般落下,從額頭到唇,再往下落到頸側,滾燙的熱度幾乎要將人灼傷。
他動作很快,但還算溫柔,池柚太久沒有感受過他這樣的狀態,有些驚慌,身體一陣一陣顫抖。
陳謝年沒有停下動作,手勁極大地錮著她的纖腰,甚至於兩人的衣服都還算完整地穿在身上,他的手從布料下鑽進。
池柚痙攣似的身體一陣陣顫,仰起脖子,終於低呼一聲:“別……”
陳謝年置若罔聞,這一聲彷彿更加鼓舞了他。
他推高衣襬,親吻腰側。
這一切本就該屬於他。
柔軟符合人體工學結構的單人沙發像一臺腳手架,將池柚牢牢禁錮在架子上,海綿和皮革裹住了她的四肢和後背,讓她無處可逃。
她踩在沙發扶手上。
膝蓋上摩挲過陳謝年腰側的面板,一陣陣發麻。
到了最後,她只能感覺到昏厥,太久沒有感受到過的歡愉如同煙火,閃爍著白光,只能緊閉雙眼,最後被一個熾熱的吻封住嘶吼。
毛茸茸的短髮在頸側摩擦,癢癢麻麻的,池柚沒有力氣避開,只是顫抖地喘了口氣。
望著昏黃的書房天花板,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晚是怎樣發展到這一步的。
她只是做了個噩夢,睡不著,才起來走走。
看到陳謝年還沒睡就想來湊個熱鬧,卻被他直接抓住了。
按他之前的說法,就是履行了夫妻義務。
只是這個義務,不在它本該在的地方,也沒有按照本該有的流程發展。
一切都脫離軌道,讓池柚無地自容。
陳謝年施施然起身整理好自己,然後抽了十幾張紙巾給池柚擦拭,幫她穿好衣服。
池柚側過身子,臉埋進沙發靠墊裡,長髮遮住,沉默著。
陳謝年並沒有在意,好整以暇地說:“我算過,你在安全期。”
頓了頓,他輕聲貼著她耳邊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