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油然而生一種恐懼。
他心頭突突地跳動,知道陳謝年此刻情緒很糟糕。
他最好不要觸黴頭,小心謹慎行事。
陳謝年長睫微微抬起,眸光冷然,薄唇微啟,聲音平靜帶著金屬質感:“人呢?”
那冷漠的嗓音讓保衛科辦公室內,溫度也瞬間降低到冰點。
徐澤從後脊已經滿是冷汗,趕緊回答:“剛才看到監控,池小姐被曾志鵬帶去了房間,後來池小姐自己跑了出來。遊輪回程靠岸後,我在看了很久監控,找到了池小姐,她混在人群裡下去了。只是下船後去了哪裡,因為人太多,監控有死角,目前還沒有找到。”
陳謝年挑起半邊眉毛,倦怠慵懶的模樣,語氣卻更加冰冷:“是嗎?”
“你確定你都找了?”陳謝年抬眼看他。
徐澤從背脊一涼,趕緊回答:“我再去找一下週邊的監控,把這個時段內的記錄都檢視一遍。”
說罷,他立刻抬腳,打算往門外走。
“等等。”陳謝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他渾身的強大氣場,彷彿這個房間本就是屬於他的。
他矜貴的氣質和這個保衛科室格格不入,但他出現在這,保衛科內的所有人似乎都由他擺佈。
保衛科的幾位保安站在一旁噤若寒蟬,不敢開口,瑟瑟發抖著。
徐家是三味坊的股東,徐澤從本人在三味坊也有小股份在。在表明身份後,徐澤從沒有聯絡三味坊的掌權人。
他了解陳謝年,這件事雖然很急,但是不能鬧大。
他出面就夠了。
陳謝年抬眼,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她的手機找到了嗎?”
他下車前,還看過GpS定位,池柚的手機依舊定位在海中。可能曾志鵬帶走池柚的時候,乾脆就講她的手機扔進了海里。
果然,他得到了徐澤從否定的回答。
陳謝年瞭然地點頭,起身,和徐澤從擦身而過,離開了保衛科。
他要去找人。
徐澤從緊跟著陳謝年出門,和陳謝年請示了幾句,往停車場的門衛站走去。
陳謝年快步回到車上,深深吸了口氣,沒有池柚的訊息,一股和四年前相似的無力感充斥著全身,讓他惱火又自責。
明明他就在她身邊,怎麼還會這麼輕易地弄丟她。
陳謝年長長嘆氣,後腦勺抵在車子靠背上,沉默了幾秒,他開啟手機,撥通了號碼。
很快,對面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淡淡回應:“喂。”
“幫我找個人,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