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震驚過大,以至於文玲第一反應是後退一步,一下撞在邊櫃上,邊櫃上的擺件翻到,發出巨響。
這聲響動驚醒了屋裡沉醉二人世界的兩人,不約而同扭頭看過來。
那張充滿慾望的英俊臉龐,是文玲名義上的男友。
而另一張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赫然是她搭檔過多次剛入國際線的實習生。
想到對方一口一個甜甜的“文玲姐”喊著自己,文玲忽的感覺一陣噁心。
她轉身捂著嘴衝向衛生間,身後傳來何盛的聲音。
“文玲!”
他衝過來,文玲推開他,洗了手以後往門外走去。
何盛攔在門口,一臉著急:“你聽我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都看到你們在做什麼了。”文玲苦笑一聲,看著何盛身上只著一條平角內褲,那鼓包甚至還張牙舞爪。
文玲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繞開何盛就要離開。
何盛在她身後輕笑一聲:“我不過是犯了一次錯,就要判我死刑?”
文玲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他,搖著頭,彷彿不認識這個人。
周圍有很多同事暗示過她,何盛是個花花公子,濫交的渣男。文玲都沒有信過。
她甚至天真地以為,自己會是何盛浪子回頭的那個特殊存在。
現在看來,只要有新的目標,她都是被扔掉的那個。
男人,完全不可信。
“是,一次都不行。”文玲冷冰冰地說出口,“我們分手吧。”
說出決絕的話以後,文玲轉身就走。
從那以後五天,直到文玲飛到舊金山,又飛回浮城,她都再沒有見過何盛。
就這樣結束了吧。
文玲從電梯出來,內心深處居然沒由來的一陣難過和傷心。
會不會,他確實只是第一次,這次以後他就知道錯了呢?
文玲自欺欺人地想著,沒注意到自己的宿舍門口立著個人。
直到高大的影子蓋在自己的影子上,文玲才意識到不對勁,抬頭看去。
何盛吊兒郎當的笑容燦爛地迎接她,挑眉伸手揮了揮:“飛行辛苦了,親愛的。”
文玲表情震驚,往後退:“你來這做什麼!”
“找你複合。”何盛笑道。
文玲搖頭:“不可能,你快滾。”
鑰匙插入門鎖,門剛開啟一道縫,身後的男人抬手摁在門板上,微一用力,門就被合上了。
“你確定,要我走嗎?”何盛咬著文玲耳朵,聲音帶著誘哄。
文玲擰著眉,聽見他說:“我一直沒跟你說,一週前,我趁你睡覺,在你手機裡,發現了一點好東西。”
這道聲音低沉,只有兩人能聽見。
文玲頭皮一陣發麻,倏地察覺到不對勁。
下一秒,她就聽見來自地獄般的威脅聲:“池柚那些照片,是你發的吧?”
“……”完了!
鑰匙“啪”一聲掉落在地。
文玲手忙腳亂蹲下去撿,剛要起身,被何盛一把摁住了頭頂。
她抬眼,只能看到何盛的手臂和下巴。
“你……到底要怎麼樣?”文玲求饒道。
何盛輕笑一聲,輕撫她的頭髮:“讓我進去。”
“我相信,你拍得不會比池柚差,寶貝。”
這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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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的清修時光,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山中無日月,每天早起晨課,日落而息,一日三餐規律,都是素齋,口味清淡,池柚無比想下山吃一頓重慶火鍋。
但不得不承認,她和陳謝年的睡眠質量都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