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剛才那樣,再嚴重點嗎?”池柚小聲問。
她看得出來陳謝年當時力道都收著了,如果更加用力一點,這兩人可能會被送進醫院。
若是那樣,這兩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陳謝年說不定還會惹上麻煩。
但看他的態度,似乎根本不怕這些事。
陳謝年勾了勾唇角,低笑一聲沒有回答。
他以笑不置可否,池柚卻起了好奇心問:“你剛才那些招式都是什麼?以前沒見你會啊。”
“柔道里的一些招式,在美國學的。”陳謝年回答。
池柚望著他久久不語,車內卻溢位了她身上的好奇和渴望。
陳謝年挑眉,眼裡帶笑問:“想學?”
池柚眼睛亮亮的,用力點頭。
“女人和男人體重差距大,你學了這些防身的手段,再遇到這種事恐怕也沒有……”陳謝年說到一半,瞥了眼池柚。
恰好車子駛入坡道,往高架橋上駛去,高架兩側的路燈光倏地明亮起來,照亮了車內。光線落在池柚的臉上,點亮了她的側臉。
池柚的一雙眼睛像綻放了整個春天,明媚快樂。
她現在和一開始的狀態有很大改變。
真好。
陳謝年將後面打擊人的話都嚥了回去,最後垂眸,低聲回答:“好,休息日的時候教你。”
池柚愣了愣。
她只是想讓陳謝年推薦個好的老師教她,最好是能他出錢,她免費學。
怎麼就突然變成他親自教她了。
很快,她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陳謝年是十足的行動派,次日正好是週六,也就是他所說的休息日。
五月,日光已經逐漸漫長。早晨六點半,陽光從東面天空斜斜照了進來。
窗外樹上,群鳥齊鳴,嘰嘰喳喳像在唱歌。
臥室內,池柚翻了個身,又睡了回去。
門忽的被人敲響,“咚咚咚”,清脆的三聲連在一起,停三秒,然後接著三聲連敲。
夢裡,彷彿有人拿著榔頭敲擊腦仁,池柚煩躁拉上被子,整個人都鑽進了被窩裡,煩躁地擰眉。
門外的不速之客堅持不懈,持續敲門一分鐘。
半分鐘後,門忽的開啟,池柚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光著腳踩在地上,穿著睡裙,看著門外的男人。
陳謝年一身運動裝,清爽乾淨,看見她的憤怒,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起床,跑步。”
“你瘋了吧!陳謝年!我好不容易休息,跑什麼步啊!”池柚氣急敗壞地說道。
陳謝年肅著臉反問:“要學柔道的是你。”
“……所以呢?”
“從練體能開始。”陳謝年抬手看腕錶,“十分鐘後出門,過時不候。”
說罷,陳謝年轉身下樓,到玄關處等池柚。
池柚望著他挺直的背影,難以置信。
頓了幾秒,池柚無奈地嘆氣。雖然不能理解,但池柚能接受,陳謝年向來是這樣的。
十足的行動派,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會做好計劃,並且要按照計劃進行。他對時間極為敏感,也能將時間利用做到最佳效率。
要不說這人能考清華呢,真不是人。
池柚輕嘖一聲,關門躺回床上,決定鴿了陳謝年。
但躺了沒到半分鐘,她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難受,已經毫無睡意了。最後哀嚎一聲,在心裡暗罵陳謝年,起身去換運動裝,洗漱。
下樓後,陳謝年已經開啟門等在了院子裡,見池柚緊趕慢趕下來,看了眼腕錶,點頭:“正好趕上。”
池柚困得直打哈欠,不想和他說話,熱了身後,自顧自開始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