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像一個強大的驅動力,甚至比過錢財所帶來的吸引力,迫使人去做出惡意驅使下最壞的事情。
池柚不理解安禾,但卻能明白這惡意帶來的破壞力。
安禾從頭到尾做了那麼多事,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得益,卻依舊沒有任何後悔之心。
池柚冷眼看著安禾,手中話筒慢慢放下。
安禾垂眼,想起自己這麼多年,她把自己人生的重心都圍繞在了池柚身上。
她想要池柚擁有的愛情,想要池柚的工作,模仿池柚的穿著打扮,妄自揣測池柚的行為方式去模仿。
到頭來,自己在裡面,池柚在外面。
她醍醐灌頂,突然握緊話筒,大聲地對池柚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那頭髮生的所有事,池柚,你幫幫我,讓陳謝年放過我,讓我出去!求求你!”
池柚已經把話筒放回了桌上話筒架上。
她漠然看著隔著一張玻璃,激動的安禾,做了個口型:“晚了。”
“好自為之。”
安禾瞪大雙眼,看出了她的嘴型,突然暴躁起來,雙手不停拍打著玻璃,想要吸引池柚的注意。
“池柚!求求你!幫我!讓我出去!”
“0號!安靜!”獄警大聲喝止。
安禾置若罔聞,兩名獄警從門外進來,把安禾控制住,押解回牢房。
池柚冷眼看了幾秒,起身,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對安禾無所求,只不過是想求個真相。
看到安禾的反應,池柚就明白了事實真相。
她被騙了五六年,也被其他人非議了五六年。這五六年本就不該是她承受的。可就因為安禾的一念之差,她的惡意,讓池柚跌入地獄。
她憑什麼要幫安禾?
池柚沒有讓她再掉進下一個漩渦離已經是池柚善良了。
求得真相以後,池柚一身輕鬆,回到監獄的停車場。
張律師的車子已經啟動,車內冷氣開得很足,一上車,就感覺渾身都很涼爽。
池柚上車,張律師回頭,推了推眼鏡:“談的如何?”
“很好。我得到想要的回答了。”池柚笑著說道。
“那就好,剛才收到了一個回執,曾志鵬那邊希望我們撤訴。”張律師說道。
池柚一怔,彷彿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笑話:“他做什麼美夢呢?我都報警收到報警回執了,他讓派出所撤回啊?”
“他確實也想讓我們和警察解釋一下,並沒有要敲詐勒索。”張律師哭笑不得。
池柚翻了個白眼:“那他想要幹嘛?發個匿名信來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