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沒反應過來,何盛的手已經握住了池柚的肩膀。他的手心熾熱,池柚很反感男人帶著慾望和目的的靠近。
更別提前幾天她剛遭遇那種事。
池柚直接起身,臉色難看地說了句:“我有些不舒服,去一下衛生間。”
來不及等陸卓檸來,她要現在直接找機會離開。
她語氣不太好。何盛平日裡吊兒郎當,身邊從不缺女人,哪受過這個氣,再加上喝了兩杯威士忌,正是氣衝的時候。
他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一把扣住了池柚的手腕,挑眉:“裝什麼清純啊?”
池柚的腦袋很沉,懵懵懂懂的,胃裡一陣一陣收縮。她難受地用力甩開對方,輕嘖一聲:“你他媽誰啊,滾一邊去。”
這語氣比何盛還要衝,聲音高昂,和平時溫吞內向的池柚判若兩人。
在場所有人愣住,傻眼地看她,沒反應過來。
而池柚,暴言出口後不知自己驚到了所有人,直接踉踉蹌蹌扶著欄杆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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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另一頭卡座,乾冰逐漸瀰漫至卡座底部,順著褲管往上攀升,冷意颼颼地鑽進骨髓。
徐澤從打了個寒噤,嘀咕:“這地兒是冷凍室吧?”
坐在他左手邊的男人沒有說話。
男人的側臉在曖昧的燈光下精緻立體。漂亮的下頜線和堅挺的鼻樑,緊抿的唇像雕刻的似的,晦暗不明的光線裡,從不流露出半分情緒。
周圍的卡座上,打扮漂亮洋氣的都市麗人們舉起酒杯,眼神流光飛起,躍躍欲試又不安地看他。
這男人看著太高嶺之花了,她們不一定拿得下來。可是真的好絕,見到這男人,過去見過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了。
今晚,研究室裡的其他年輕人在徐澤從的帶領下,慫恿陳謝年一起來夜店玩。
陳謝年回國後這一週,一直在忙實驗室的團隊組建,這幾個研究員是他在各大合作院校以及研究院裡親自挑選的。
這些年輕人的專業能力稱不上特別滿意,但是將就能用。就連徐澤從,在陳謝年眼裡也只是及格的分數。
徐澤從想著帶大家增進感情,吆喝大家一起來夜店喝酒蹦迪。
年輕人嘛,能做的事情無非這幾樣。
陳謝年喜靜,嘈雜的音樂聲中,他全程也只是安靜喝酒,沒有參與聊天,就算話題落在他身上,他也只是點點頭,眼神都不屑於給予。
更別提進舞池跳舞了,他一直盯著隔著一座舞池的對面卡座看。
一個年輕研究員說了什麼,陳謝年沒有聽清,疑惑看他。
徐澤從替他重複了問題,笑道:“陳老師,他問你有沒有物件呢。”
“沒有。”陳謝年頓了半秒,挑眉,認真地反問,“怎麼?給我介紹一個?”
原本有這個意思的研究員,聽陳謝年認真的語氣,忽然僵住了,乾笑兩聲:“那個……陳教授應該也不愁女生追吧?”
陳謝年聽了,垂眸思忖了半秒,突然笑了:“嗯。的確不愁。”
對方:“……”
愛八卦的女孩兒忍不住問:“陳老師交往過幾個女朋友?”
陳謝年表情暗了暗:“一個。”
“天!是哪個幸運的女孩子啊!你們怎麼分手的?”女生們嘰嘰喳喳驚呼討論。
他濃密的眼睫低垂,顫了顫,語氣漫不經心:“她甩的我。”
“她怎麼捨得的!”
莫名的一陣煩躁,陳謝年想去抽菸。
他看向講話的那個女生,輕輕挑眉,語氣帶著譏諷:“夠狠心就行。”
女生聽了一怔。
陳謝年收回視線,在對面輕掃一眼,忽的起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