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子。
她想著今天再在他家賴一天,明天就得回宿舍,晚上要開始搬磚,飛北美了。
兩人沒有討論過未來居住的事情,池柚預設各回各家。
畢竟,大學城離機場太遠了,她來回不方便。
別墅很大,池柚在客廳看了一圈,發現天花板頂部安裝了很多小小的黑色儀器,像攝像頭又像感應器。
午飯的時候,陳謝年介紹過自己的工作,研究人工智慧。池柚猜測他應該是將家裡都改裝成智慧家居了。
是以池柚不敢在別墅裡亂跑亂翻,怕都被記錄下來做為呈堂證供,丟人現眼。
晚上十一點,陳謝年才回家。
池柚因為工作,作息不規律,這個點還沒睡,剛洗完澡,穿著陳謝年的那套居家服,坐在客廳壁爐旁烤火。
溼噠噠的雨季,空氣溼冷,烤火的確是件舒服的事。
難怪陳謝年喜歡。
火光照映在她臉上,漂亮的五官蒙上一層暖黃的光,朦朧溫暖。她穿著陳謝年的那套家居服,長髮披肩,微卷,還帶著水汽。有幾根長髮鑽進了寬大的衣領內,消失在露出的鎖骨盡頭。
聽見玄關的聲音,池柚扭頭,看見來人,抿唇笑了笑,聲音如銀鈴似的:“你回來了?”
陳謝年進門後,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像夢境裡出現的那樣,回家,有相愛的妻子熱情迎接自己。
那一瞬間他想上前摟住池柚吻她。
陳謝年喉嚨發緊,滾動喉結,低啞著聲音問:“還沒睡?”
池柚已經起身,眼神帶著緊張地回答:“睡不著。我先回房間了。”
不是在等他。
陳謝年點點頭,和池柚一前一後上樓,一人進客房,另一人回書房,深夜繼續工作。
凌晨一點,陳謝年終於忙完今天的工作,將資料整理好,儲存在加密硬碟裡,回臥室洗漱睡覺。
當溫熱的水淋浴在臉上身上的時候,陳謝年身體內的燥熱始終消散不去。
一陣陣躁動在身體裡隱隱作祟,讓他咬緊牙根,身體裡像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他仰起頭,一手撐著光滑的牆,用力喘口氣,另一手往身下撫去。
大概是憋太久了。
閉上眼,腦海裡浮現的是方才女孩那白到反光的鎖骨,細看還有溼發上掉落的水珠在鎖骨灣裡滾動。
女孩像勾引人的阿芙洛狄忒,讓他慾望騰昇。
他知道鎖骨下方是怎樣的光景。
雪白一片,柔軟細膩。
她的每一寸肌膚紋理他都瞭解,也肆意揉碎過。
腦海裡畫面很亂,閃現過一次次的綺景。但最後恆定的畫面,總是她紅潤的臉,仰起頭,抻長的鵝頸,頸側的線條修長纖細,印著一個個吻痕。
這都是他的。
彎腰扶著牆,陳謝年擰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每口呼吸都滾燙如火,面板紅得彷彿滴血。
可是他的表情卻嚴肅得彷彿在寫程式碼,最後用力洗淨雙手的黏膩。
“真是瘋了。”
水流聲嘩嘩,淹沒他低啞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