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謝年並不在意她的反應。一首歌唱完,伴奏漸漸淡出。
“玩點什麼吧。”陳謝年淡淡地開口,聲音不重,但在此刻歌曲間隙顯得尤為清晰。
沈淮書立刻響應:“好啊,我們傳紙巾吧?”
池柚低著頭,敲下幾個字,問陸卓檸:【什麼好地方?】
沈淮書的聲音溫和響起,她抬起頭疑惑地看他。
什麼傳紙巾?
沈淮書的提議,在場其他人都明白玩法,笑著罵沈淮書“玩得花”。
柳真臉頰微紅,在陳謝年耳邊輕輕問:“你會玩嗎?”
陳謝年沒有理會她,而是和沈淮書對視一眼,在看到沈淮書眼裡閃動著的笑意時,微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忽的起身,彎腰,伸手去握住池柚的手臂。
池柚還沒反應過來,被他用力拉起來,扯到了他和柳真之間的位置,摁著她的肩讓她坐下。
沈淮書審時度勢,趕緊往另一邊挪了挪,給池柚騰出位置。
陳謝年坐下,於是座位變成了沈淮書,陳謝年,池柚,柳真。
這是明明白白的避嫌。這種完全不顧及她臉面的行為讓柳真懵住了,瞪大雙眼,尷尬地想找個洞鑽進去。
好在在場都是玩得開的人,柳真很快就轉過彎來,放下了剛才的負擔。
既然有家室,又疼老婆,她放棄就是了。
池柚還沒明白,小聲湊到陳謝年耳邊問:“傳紙巾是什麼遊戲啊?”
“看著。”陳謝年言簡意賅,低眸,黑色的眸子亮亮的。
池柚緊張地注視著最邊上女生的動作,生怕自己沒理解規則出糗。
唱歌的人都放下了話筒,開啟了原唱,將歌當成背景音樂。
燈光切換成柔和模式,包廂內的燈光亮了一些,但依舊昏暗曖昧。
沈淮書從玻璃檯面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第一位女生,女生抿著唇笑了笑,眾人歡呼聲中,她將紙巾往空中一拋,然後用力吹響沈淮書。
紙巾被這陣風一吹,飄向沈淮書,沈淮書立刻側過身然後將紙巾往陳謝年的方向吹,但因為紙巾質量好,分量重,他還沒吹動,紙巾就落在了沙發上。
“哦——喝!喝!喝!”
其他人起鬨。
沈淮書搖搖頭,倒了一杯黑啤,一干而淨。
然後說道:“這紙巾太厚了,分一層出來就行。下回才算正式的!”
他將三層厚的紙巾分下一層,然後開始了第二輪。
池柚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沈淮書提議“傳紙巾”的時候,這幫男女都這麼興奮的模樣。
“……”
這就是個擦邊小遊戲啊!
紙巾那麼薄,所有人都激情澎湃時候,為了不讓紙巾掉落下來,又不能用手,勝負欲可以讓他們完全不顧及和別人嘴對嘴碰到。
更加混亂的場合上,所有人就隔著一張紙巾,嘴對嘴貼著傳遞紙巾。
只是今天礙於有不熟悉的朋友,所以都收著玩。
池柚看得有些頭皮發麻,手指輕輕拽住陳謝年的衣袖,抬頭貼著他的耳邊問:“沈淮書玩得好浪啊。”
陳謝年微微勾起唇角,眼裡燃起盎然興致,低聲說:“說了這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來了就別後悔。”
池柚紅著耳根,像抱住浮木求生的溺水者,一手揪緊陳謝年的衣袖不放。
紙巾在沈淮書面前,用力一吹,飄到了陳謝年的臉前。
他不慌不忙地側過身換了個方向,輕輕一吹,紙巾飄向了池柚的面前。
白色單層的紙巾輕薄如同顫意,被流動的空氣一吹就跟著飛了起來。
池柚想依樣畫葫蘆,腰上忽然被一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