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和陳謝年的婚禮定在了年底,正是天氣最冷的時候。
因為兩人領證兩年多,一些良辰吉日的迷信玄學,陳謝年也不相信,兩人就挑了自己覺得比較喜歡的日子。
陳文美也不介意,倒是遠在首都的謝賀朝,託王秘書發來了“寶貴的建議”:【首長找高僧算過,下年公曆二月二十七,農曆正月十八是黃道吉日,適合你們倆的八字。】
陳謝年直接回了王秘書一句:【黨員不信教。】
池柚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件事,還是陳文美帶了貓糧來家裡玩的時候,當玩笑似的說出,池柚才知道的。
陳謝年現在基本不回那邊的別墅住了,他更喜歡住在池柚這套小公寓裡,還有一隻傻乎乎的貓陪著。
他把池柚當初留下來的那盆果汁陽臺也帶到了公寓,放在了陽臺上。
果汁陽臺換了個大花盆,植株大了一圈,開滿了花,和當初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的一株小花完全不同了。
池柚很驚喜,也感慨陳謝年的確將她的東西都當成寶一樣,悉心照顧。
陳文美來池柚的公寓,帶了幾個大牌的私人導購上家裡,讓池柚挑結婚用的珠寶首飾。
結果小橘子自來熟地爬上了陳文美的膝蓋,打著呼嚕睡下。
陳文美看著話少嚴肅,但內心柔軟,非常喜歡小動物。
那之後,她路過浮城,一定要在池柚的公寓裡停留一段時間,和小橘子交流感情,有時候會帶小橘子愛吃的罐頭,凍幹來。
她把謝賀朝這件事當笑話一樣告訴池柚的時候,池柚很驚訝,也下意識緊張起來。
池柚小聲問:“媽,他……不反對我和陳謝年了嗎?”
想起那次謝賀朝把她喊過去談話,居高臨下的威懾力,池柚心裡就直打顫。
她對這種多年掌權的上位者,還是有一種小市民的恐懼心態,無法控制地有些犯怵。
沒想到的是,陳文美聽到這個問題,有些輕蔑的嗤笑一聲。
“他,反對?他還有什麼資格反對?”
池柚怔住。
“謝年已經站穩了腳跟,無論是學術界還是網上的輿論,他的名聲都很高。謝賀朝現在能坐穩這個位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一個別人沒有的出色兒子,還不從政。”陳文美笑道,“再說了,你當初那事,也是子虛烏有。無論是不是真的發生,他都不應該以這一個原因就看不起你,反對你和謝年在一起。”
“他身在其位還不知道人人平等嗎?還抱有這麼老舊的觀念,卻不想著怎麼幫你平反,得到公平的待遇。他自己也知道理虧。”
池柚怔住:“媽……你怎麼知道當初那個事情,是子虛烏有……”
“咳。你請的律師,是我朋友的兒子。”陳文美笑了笑,“那不重要……”
“陳謝年也知道了?”池柚立刻問。
陳文美頓了頓,長長嘆氣:“我沒說。謝年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這個,所以我想,有些事,我不應該越俎代庖。需要你自己去和他說。”
池柚感激地點點頭。
她知道,謝賀朝不反對他們倆,一定不是陳文美說得那麼容易的。
陳謝年可能在其中做出了什麼努力,甚至做了什麼交易。池柚不得而知,但未來,她可以和陳謝年一同面對。
晚上,陳謝年回家,池柚熱了陳文美帶過來的飯菜。
陳謝年一推開門,就聞到熟悉的菜香味,問:“我媽來過?”
“嗯,給小橘子帶了貓糧。”池柚從微波爐裡捧住剛熱好的紅燒肉,端上桌。
陳文美是南方人,廚藝很好,最擅長的就是紅燒肉,肥瘦相間,肥而不膩,軟而不塌,鮮甜軟嫩,非常入味。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