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好了我起來——”施顏投降,掀開被,旅行回來太累,還沒睡醒就被許蜜給這麼折騰,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怒視許蜜,但睡得太深,滿眼都是眼屎,幾乎睜不開眼。
“有這麼困嗎?”許蜜樂了,推她去洗漱,“怎麼出去玩兩個月,回來人還變懶了!”
施顏清醒了些,站在洗手間裡刷牙,嘴裡滿是泡沫,含著牙刷跟許蜜說:“買了太多東西,實在帶不回來,寫了你餐廳地址寄回來了,回頭跟你家員工打聲招呼。”
“禮物?”許蜜倚著門框上下打量著施顏,施顏穿著深色的吊帶長睡裙,雖然一頭短髮,不是傳統的長髮美女,卻似乎比以前多了不一樣的性感,另外施顏還是有些瘦了,鎖骨比之前更明顯了些,手臂上幾乎都沒什麼肉了,可氣色尚不錯,應該是旅途讓她疲憊,也使她精神奕奕,許蜜捻著髮梢歪頭笑問,“有我的?”
施顏咕嚕咕嚕吐掉牙膏,白了她一眼,起床氣不輕,“除了你,別人都有。”
許蜜樂了,伸手指捅捅施顏的側腰,腦袋搭到肩膀上偏頭問,“板爺的也有?”
聽見“板爺”二字,施顏腰尖兒一麻,隨即笑著輕推開許蜜,“有,買了條領帶,和陳戩的一樣。”
施顏到底是不同了,若是放以前,許蜜提到板嘉東來,施顏肯定會眼睛遊移躲閃,連手放在哪裡都不知道,彆彆扭扭地像個感情新手,現在卻應對自如了。
許蜜嘆息也喜歡施顏的變化,“哎”了一聲,又禁不住嘲道:“你多厲害,走也不和他說一聲,就算沒感情,好歹他幫了你那麼多,竟然就說走就走了?嘖嘖,心真狠。”
兩個月前,施顏的離婚案勝訴,之後判決書下來,不等崔律師解決好財產問題,施顏突然拍拍屁股不聲不響地走了,走得特別瀟灑,許蜜都還是幾天後微信收到她發來的照片,才知道施顏一個人去旅行了。
想也是,七年感情,三年婚姻,說離就離了,施顏本就重情,心裡怎的會好過,就算朗陽再混賬,對於這段感情來說,仍舊很難割捨。
難割捨的不是朗陽,是感情。
許蜜咂摸著施顏這樣出去散散心倒也不錯,沒有計劃沒有目的,走到哪便算哪,能讓她儘快恢復過來就好,不再追究她獨自離開,很支援她。
見的人事多了,心也就變得寬廣了,不再拘泥於自己的小小世界,這甚好。
只是施顏太沒良心,竟連板嘉東都沒通知。
板嘉東那日來餐廳找許蜜時,身體不大好的樣子,眼睛很紅,似是還有些發燒,咳了又咳,啞著嗓子問她,“施顏呢?怎麼手機關機了?”
板嘉東操著的那口粗啞的聲音,似是病得不輕,許蜜一顆柔弱的女人心,頓時為板嘉東心疼起來,以為板嘉東害了相思病,埋怨施顏太沒良心,怎的就不能帶上板嘉東一塊去玩?
至此兩個月間,凡是施顏旅行到任何一個新國度新城市給許蜜發來的照片,許蜜都會轉發給陳戩,讓陳戩拿給板嘉東看,看一切安好的施顏,讓板嘉東安心。
春節元宵節,施顏也沒有回來,只在電話裡和許蜜拜年,聽著外面的炮竹聲,看著天空中升起的煙花,許蜜問施顏有沒有給板嘉東拜年,施顏說拜了,許蜜又問施顏她和板嘉東都聊了什麼,施顏卻緘口不言,許蜜知道這代表著施顏和板嘉東有了秘密,作為一個徹頭徹尾忠心耿耿的閨蜜,許蜜感覺寬慰又憂心。
“說真的,兩個月時間想了很多吧?比如你接下來準備以什麼樣的心情怎樣面對板爺?”許蜜蹲在地上,翻著施顏拖杆箱裡的零食,瓜子,薯片,葡萄乾,許蜜多少有些好奇心,想看看有沒有安全|套一類的,一個女人出去旅行有個豔遇什麼的豈不是再正常不過,可卻沒發現。
施顏說:“順其自然,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