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呼吸都秉住,身體僵硬。
板嘉東卻只是碰碰她額頭而已,像是在試探她額頭燙不燙,便收回了手,施顏的身體軟了些,放下心來。
然而這會兒施顏放鬆下來,接著就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天旋地轉,噁心,想吐,猛地坐起身。
哇——
吐了板嘉東一身。
“你……”板嘉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外套,頭疼地扶住施顏肩膀,揉了揉眉心,“不是叫你少喝點兒了嗎,以為你應該聽話的,沒給你帶醒酒的來,我給你做點兒?”
施顏下意識說:“對不起。”
一張嘴又滿是酒味兒,她眯起眼看他,呵呵乾笑,“太對不起了。”
板嘉東嘆道:“絕對不能讓你有下一次了。”
板嘉東把西裝外套脫了,將施顏按回到床上,給她倒水漱口拍後背,稍會兒,施顏又捂著嘴坐了起來。
哇——
吐了板嘉東又一身。
板嘉東:“……”
板嘉東哭笑不得地又將襯衫脫了,裸著上身,繼續重複給施顏漱口拍後背的動作,片刻後,施顏猛地睜開眼,還沒來得及起身。
哇——
吐了板嘉東一褲子。
板嘉東:“……”
施顏:“……”
幾乎胃裡吐空了,施顏徹底清醒了,按著頭疼的腦袋,覺著自己可能是惹了大事兒。
板嘉東似笑非笑地說:“故意的?”
施顏忙搖頭。
板嘉東指著一褲|襠的酒,問:“我脫還是不脫?”
施顏睜著眼,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板嘉東低嘆了一聲,抽著紙巾擦褲子,“內|褲都溼了,我真服了你了。”擦了兩下,突然又不擦了,把紙扔到一邊兒,半笑不笑地看著施顏,“你說這種情況,你該不該負責吧。”
施顏隱約看見板嘉東那塊抬頭了,他們二人板嘉東三十,施顏又是離婚女人,對這種情況再熟悉不過。
施顏腦袋嗡嗡地疼,覺著抱歉,又一時覺著她再抱歉都無濟於事,“有,有洗衣桶。”
“你的意思是把我扔洗衣桶裡,讓我冷靜冷靜?”
施顏舔了舔嘴唇兒,“是說你衣服。”
板嘉東目光從施顏身上一掃而過,眼睛變得深了些,卻無再多表情。
很尷尬,十分尷尬,施顏指著洗手間的門,“衣服要洗洗嗎?”
估計板嘉東的衣服都不能用洗衣機甩,他搖頭,“算了,你還想吐嗎?”
施顏哪還能點頭,忙不迭搖頭說:“不想吐了。”
“那就睡吧,我叫陳戩來送衣服,我再走。”頓了頓,板嘉東問,“知道我是誰吧?”
施顏點頭,“學長。”
板嘉東笑了,他喜歡這個稱呼。
“行,你睡吧,我給你煮點醒酒湯,醒了起來後記得喝,不然頭疼幾天都緩不過來勁兒。”
施顏點頭,忽而動了動嘴唇兒。
板嘉東看出那是“為什麼”三個字,板嘉東樂了,知道施顏在問什麼,拍了拍她的腦袋,說:
“因為尊重。”
☆、第39章
後半夜,施顏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往她嘴裡灌東西,她閉嘴,那人就哄她張嘴,實在因為酒的後勁兒大,困得厲害,她也就喝了,沒多久,頭暈目眩的感覺漸漸減弱,夢裡的光怪陸離全部消失,無夢到晌午。
十一點鐘,施顏睡得正香時,被一陣警笛聲吵醒的,小區裡車來車往,小孩兒笑鬧的聲音不斷,好似誰家出了什麼事,報了警,在樓下嚷嚷著,施顏翻了幾次身,樓下的聲音不斷,氣得施顏猛地坐了起來,伸手拉窗簾,邊皺眉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