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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劍鋒再次打斷他道：“你挑戰各大宗門的道子，目的就是為了從他們手中尋訪這本《春秋書》的下落吧？”

白衣男子尚未回答，鳳飛飛便道：“哎呀我答應你了，快點，你說。這東西該怎麼取？”

白衣男子卻搖頭道：“不行，說老實話，我不相信你們，除非你們以道心起誓！”

鳳飛飛愣了愣，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以道心起誓，轉頭看向樊劍鋒，臉露詢問之色。

樊劍鋒略一沉吟，拉著鳳飛飛走到一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半晌後。鳳飛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而後兩人這才走了過來。

當下樊劍鋒二人以道心起誓，誓言落下，隨著一紅一紫兩道光芒沒入樊劍鋒二人體內，白衣男子終於長長鬆了口氣，半晌之後，這才道：“姑娘，你別這麼看我，我知道我今天活不了。我也沒想著能活著離開。兄弟們都走了，我獨活在世，早就沒了活下去的心思啦，好了。你去取裡面的書吧！”

鳳飛飛怒道：“怎麼取？”

白衣男子苦笑道：“其實沒什麼秘密，你直接取就行了，若非如此，你們怎麼可能讓我在臨死前親手摸一摸《春秋書》？”

樊劍鋒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猜到，鳳飛飛勃然色變，怒道：“你…好你個奸詐小人…”

“唉。別怨我，實在是我太懷念我的兄弟們了，你們兩個看來很少離家，江湖經驗太少了，人心險惡，江湖無情啊！”他這些話倒說的很是泰然。

鳳飛飛大怒，抬手便要將此人斃於掌下，樊劍鋒忙拉住她，微微搖了搖頭，緩緩走到金色框架邊上，右掌一拍那隻金色的小木匣子。

“啪”

一聲輕響，小木匣開啟，露出裡面的書籍，樊劍鋒深吸一口氣，手掌探入其中，將那本書拿了出來。

眼見果然無事，鳳飛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更加憤怒，哼道：“待你摸過這本書，我定要慢慢折磨你到死！”

白衣男子似是沒有聽到，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但之前傷勢實在太重，此刻又失了修為，掙扎了兩下，竟沒有站起來，看向樊劍鋒時，雙眼已經滿含熱淚，顫聲道：“快，快讓我摸摸，就算死了，我也有顏面去見我的兄弟們。”

眼見樊劍鋒無動於衷，白衣男子急道：“快讓我摸摸，你們以道心起過誓的！”

樊劍鋒並沒有開啟這本書，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笑道：“要是我不給你呢？”

白衣男子臉色大變，顫聲道：“你……你就不怕日後心魔發作嗎？”

樊劍鋒緩緩點頭道：“唔，這倒也是，畢竟以道心起誓，若破了誓言，會種下心魔的種子，日後每次突破瓶頸，心魔都有可能發作……”

那白衣男子急道：“是啊是啊，一旦心魔發作，重則身死道消，輕則神智失常，為心魔所控制，快，快給我摸摸！”

樊劍鋒卻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道：“…我挺好奇的，這心魔真的有那麼厲害？我倒要看看這心魔是怎麼產生的！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東西，我不會給你，別說摸，現在我讓你看都不再看一眼！”

白衣男子大急，想要爬起來，卻又無力爬起，只能急切道：“你…你不想活了？心魔啊，那可是心魔啊，你……你不怕死？你快給我摸摸，否則就算死我也不放過你！”

樊劍鋒雙手一攤，手中《春秋書》早已消失不見，眨巴了幾下眼睛，奇道：“咦？我怎麼沒感覺有心魔種下呢？”他轉頭看向鳳飛飛，道：“飛飛，你呢，你讓不讓他摸這本書？”

鳳飛飛嘻嘻笑道：“我才不呢，被他摸了，髒死了！”

白衣男子臉色慘變，惶急道：“姑……姑娘，你可別聽他的話，他修為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