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兩個人準時到了傅爺爺所在的半山別墅。
虞樂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建築,藏在高聳的樹木中間,一座豪華的建築物立在天地之間,堪比童話裡的城堡,可又像是一座困住人自由的牢籠。
他們的車進入大門,一路順著開了大概三四分鐘,才來到別墅的正門。
爺爺早早地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兩個人一下車,傅爺爺就一臉笑盈盈地走過來拉住虞樂的小手,而自己的孫子則是忽略地徹底。
傅爺爺拉著虞樂就一陣噓寒問暖。
「哎呀,可算是終於又見到樂樂了,你不知道爺爺我啊,是有多麼地想你。」
「硯辭那小子,因為自己的事情,把見面一拖再拖,真的是氣死我了。」
「我都說,讓自己的司機去接你過來和爺爺住一段時間,反正他不在,你一個人住著那麼大的房子也很無趣。可硯辭非得讓我等,這不、結婚這麼久了,才見上你。」
小老頭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委屈,彷彿這些日子在傅硯辭那裡受的苦都要一一向虞樂吐露。
虞樂攙扶著傅爺爺,臉頰通紅,正愈要出聲安慰,在他身側的傅硯辭倒先開口了。
「他可不無聊,一個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天都住在外面,也不回家,每天都上下班,小生活豐富得很。」
這話帶著明晃晃的吃味,也帶著淺淺的委屈。
虞樂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傅硯辭,他以為傅硯辭不在意自己出去住的事情。因為第一次不回家也沒人說什麼,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如此,於是他就住外面了。
沒想到,這人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不說?是不想說,還是不想管呢?
虞樂通紅的臉變得蒼白了些,接著傅硯辭剛剛的話,和傅爺爺說道:「是的,爺爺,我並不無聊,每天都堅持上下班。不回家是因為家裡離上班的地方太遠了,剛好以前就租的有房子,反正在家也是一個人,我索性就直接住那邊了。」
傅爺爺側頭狠狠瞪了傅硯辭一眼,隨後眉眼舒展、笑容和藹地繼續和虞樂說:「去工作是好事,樂樂是個有本領的人,至少不浪費一個月的時間,白等一個不回家的人。oga雖然身嬌體弱,但能有個好工作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我們樂樂已經比很多oga都強了,硯辭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三人走進屋裡,偌大的客廳坐滿了人,部分是在婚禮上見過的,部分則是生面孔。
爺爺拉著他走過去,直接坐在中間的主位,傅硯辭也跟著坐在旁邊。
虞樂有些心慌,看著滿屋子的人心底有些不自在。
傅硯辭伸手握住他,他扭頭看去,傅硯辭嘴角淺淺露出一個彷彿帶有安慰的笑。
虞樂心裡的慌張好似因為這笑容而減少了很多,聳著肩膀輕輕地撥出一口氣。
「今天,硯辭帶著他的媳婦回家陪老爺子。為了讓大家熟悉,就把你們全都叫過來一起認識認識,以便於以後要是在哪裡碰見了,也好打個招呼。」
傅爺爺說話聲音威嚴十足,一開口就震懾了所有人,他們停下自己交流的小動作,眼神齊齊匯聚在虞樂的身上。
傅爺爺接著說道:「硯辭爸媽在蘭斯國經營生意趕不回來,等硯辭休長假的時候,再帶著樂樂去見面。」
虞樂模樣乖巧地點頭,「好的,爺爺。」
「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以後遇見什麼困難都可以諮詢家裡人,他們幹什麼的都有,要是開不了口,找硯辭或者找我都行。」
眾人見爺爺對虞樂的態度一反常態,安靜地不敢說話,也不敢直接上去和虞樂打招呼。
傅爺爺有三個兒子,最大的兒子當了兵,做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