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幾分。
這把手術刀,是昨天趁著醫生給他縫合傷口的時候偷拿的,那醫生還以為是護士辦事不力,工具都沒有配齊,還責罵了那個護士。
許放在心裡給那個護士道歉,臉上面無表情地把刀藏進自己的衣袖。
回到公寓後,刀被他放在枕頭底下。
許放猛地抽出刀,噴射狀的血不免沾到了他的襟前、下巴上,不過他來不及管,翻身下床用刀抵著沈確的脖子。
「放我走,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你身邊,沈確。」
沈確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為避免更多的血流出來。
他面色很快變得泛白,嘴唇像一張發皺的白紙。
「放兒,你真是……好樣的。」他的這句話,竟然帶著些心酸。
手術刀很鋒利,許放知道,他一收緊,沈確的脖子就被劃破一小道無足輕重的口子。
「別亂動,你知道我手裡的刀很快。」許放威脅著沈確,「去門口,給我找車和船,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放兒,胸口、很疼。」沈確罕見地用一種可憐的語氣和許放交流。
「疼?疼也沒辦法,我相信你能忍住,也能堅持。」許放毫不留情,他知道刺多深會讓人沒命,刺多深會有多折磨人。
「別再囉嗦,沈確,如果你還想活著。」
「亦或許,你想看著我死。」
沈確笑了一聲,在現下的環境顯得有些突兀。
「還是你看著我死比較好。」沈確說道。
許放成功走到門口,開啟門後,門口的兩個保鏢很快看見自己老闆身前的傷,他們第一時間就立馬拿出防身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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