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專注力也有所提升。

這幾天陳謝年總是蠢蠢欲動，想要破戒，池柚每次都以“再亂來就換房間”警告他，這傢伙委屈地生悶氣，也沒有再胡來。

只是到了晚上睡覺，池柚總感覺被陳謝年抱得喘不過氣來。

終於，清修班結束，兩人可以下山了。

司機開著陳謝年的黑色賓利到了方山頂來接人。

上山時，池柚就感覺暈車，下山速度更不平緩，池柚難受得半路下車休息了好一陣。

等終於進城，車子駛入平緩的主街道，池柚才算緩過勁來。

從幽靜的寺廟忽然回到大都市，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兩人回到家，休息了一晚，次日，池柚回公司報道。

休息太久了，先前那件事的餘波已經平息，案件還在調查中，池柚不能一直不工作，不然只有每個月的基本工資。

她買的那套凶宅還需要改裝，都需要錢。儘管現在和陳謝年住在一起，但那是陳謝年的房子。

對池柚來說，只有自己真金白銀買來，房本上寫著自己名字的房子，那才算真正屬於她的。

這幾年，池柚缺失的安全感，無法在短期內修復。

陳謝年知道池柚的不安，沒有勸她，只是讓徐澤從親自接送她下班，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照顧池柚。

次日，池柚回到了新航銷假，所有同事見到她都笑眯眯的，彷彿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關於池柚豔照門的記憶。

池柚打起精神，和同事們友好地問好。

第二天，她就排到了飛舊金山的航班，搭班的乘務長見她回來，樂壞了，握著她的手不停訴苦：“唉，真是你不在了才知道你多重要，頂你班的小姑娘根本不頂用啊，把我給忙死了。”

池柚想了想，問：“頂班的，不是文玲嗎？”

“是啊，她……”剛要好好吐槽一番，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

乘務長趕緊閉上嘴，轉移了話題：“文玲來啦？”

池柚回頭看她，打了聲招呼，卻嚇了一跳。

文玲眼圈烏青，一臉憔悴，眼皮耷拉著彷彿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就算化了濃濃的妝也無法遮掩她現在的疲憊。

池柚擔心地問：“文玲，你怎麼了，沒睡好嗎？”

聽見池柚的聲音，文玲很受驚嚇似的猛地抬頭，許久才平復心情，搖頭：“沒事……我沒事。”

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讓其他同事都很擔心，乘務長直截了當問：“你這狀態行不行，要不換備飛？”

“不用……我可以的。”她強撐起精神，做了個笑臉。

文玲別開臉，看著落地玻璃外，機場跑道內起飛的巨鳥。

現在，飛行，工作，才是她逃避現實最好的辦法。

她不想留在浮城，留在這，那個魔鬼就會要她過去，做那些她覺得噁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