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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不再談那個題目了。

求真說:「我猜,在我們心底某處,有一部分,永遠個會老,永不停止盼望,亦永不甘心服輸。」

琦琦笑:「求真,你有孩了嗎?」

求真搖頭,「沒有。」

「也沒有領養?」

「責任一樣大。」

「可以寄養在育兒所裡。」

「那還不如不要。」

「求真,你始終認真。」

求真訕笑,「哪裡,追求完美,又不夠力氣,落得寂寞下場。」

琦琦拍拍她手背,「我們也到甲板上去看看風景。」

琦琦披上一件黑色大氅,更顯得膚光如雪,唇紅齒白,她被求真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來」,求真說,「陪外婆散散步。」

才出門,就碰到一位年輕人,看到琦琦,熱情地打招呼,愛屋及烏,順便對求真說:「伯母,走好。」

求真喃喃說:「不是外婆,只是伯母嗎?我賺了二十年了。」

琦琦啼笑皆非。

她倆碰到匆匆趕至的小郭。

「正想來找你,求真,過來,過來看這一對男女。」

求真問「就是剛才你叫我看的那對?」

「是,他們又出來了。」

小郭沒有回頭,但是眼珠子轉往左邊示意。

求真心中笑,真好興致。

她把目光朝那個方向轉過去。

不錯,一男一女。

衣著考究而低調,修飾整潔,他倆正對坐著玩紙牌。

男的約三十餘歲,長得好不英俊,求真年輕的時候,像一切少女,喜歡俊男,自訂一套評分制度,像這位先生,足可打九十分。

與他玩撲克牌的女子卻已白髮如銀絲,是一位老太太,從臉胚身型看來,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是個美女。

他們,可能是一對母子。

孝順兒子亙古少見,這位先生十分難得。

這麼些年了,求真也已煉成一對法眼,一眼瞄過去,她那資深記者靈敏的觸覺已將整幅圖畫收在腦海中,她不覺有何異樣。

求真問小郭:「他們是誰?」

「你說呢?」

「母子,好出身,感情也融洽,懂得亨受生活,此刻兒子陪母親散心,媳婦與孫子稍後齊來會合。」

「說得很好。」

求真看向琦琦,「事實不是這樣嗎?」

琦琦微笑,「適才何嘗不有人把你我當母女。」

求真一怔。

她當然知道都會中有一種男子的職業是服侍年長女性。

不,她搖搖頭,人的氣質受環境影響,這位俊朗的男士,肯定身家清白。

只見他們扔下紙牌,站起來,走到欄杆另一頭

他攙扶著她,她靠在他肩膀上,他宛如玉樹臨風,但是她已老得瘦弱佝僂了。

「求真,我要你記住兩個名字。」

「請說。」

「那男子,叫列嘉輝,那女子,叫許紅梅。」

名字相當普通,簡直不容易記得住。

小郭再加一句,「他們是情侶。」

求真立刻說:「不可能。」

小郭瞪她一眼,「什麼都有可能,永不說沒有可能,一聲不可能便剔除了科學精神。」

求真忍氣吞聲,雖然大家都老了,但她始終視他為長輩,求真有個好處,她尊重長輩。

「而且,卜求真你不用腦,你以前曾經見過這對男女,只不過早已丟在腦後。」

求真「啊哈」一聲,「小郭先生,我不致如此不濟,我若見過那位俊男,什麼年份什麼地點何種場合,講過哪些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