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古城中,流離失所的人不在少數。
由於長期乾旱,多地的農作物顆粒無收,為了生存,許多家庭帶著所有家當到處漂泊,這類沒有固定居所的人被稱為流民。
他們的存在給街道社群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沒過多久,車就到了。
何宇柱和司機一起將物品裝上車,然後二人分頭行動,物資被送到一個小食堂的倉庫。
之後的事交由李懷德處理,他需要邀請肉聯廠的趙廠長參加宴會。
是否能請到趙廠長取決於李懷德的能力,因為在目前糧食短缺的情況下,作為肉聯廠的負責人,趙廠長每天都接到各種邀請,這個位置確實很有優勢。
當前糧食產量大幅減少,加上國際債權人要求以物資尤其是糧食還債,使得國家陷入更大的困境。
光是乾旱還不足以導致如此局面。
下一年,國家將從國外大量進口糧食,屆時困境有望緩解。
然而,這種轉變似乎頗為倉促和神秘,像是大量意外資源突然被排程,使得糧食供應迅速增加。
交接完成後,何宇柱直接騎車離去,這也是經過副廠長同意的。
劉海中思索片刻後說:“這件事並非不可能,但你需要說服老閻。”
易忠海補充道:“僅憑我們倆是不夠的,這次必須得到三位長輩的合作才行。”
“好,我去把老閻叫來。”
說罷,易忠海起身走向前面的小院子。
要說服閻埠貴確實不容易。
鑑於他們家的條件,不一定缺糧食。
雖然家庭成員多,但他們都持有城鎮戶口,每人有一定量的定額糧食,累積起來也算可觀。
而且閻埠貴每個月都會用質量較好的糧食換取更多的糙米。
即使在這荒年,有些家境不同的家庭仍會有餘糧,願意食用精細糧食。
易忠海來到閻埠貴家,敲門進屋後直接說道:“老閻,老賈家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
閻埠貴一聽就知道事態不妙,馬上回應:“老易,哪家不是艱難度日呢!”
易忠海理解他的感受,但仍強調道:“我也知道,但賈家的情況特殊,大部分人的戶口還在鄉下,你也清楚。”
閻埠貴聽完後說:“這事能怨誰呢?”
“當時賈張氏堅持要留在鄉下的幾畝地耕作,不願遷戶口進城。
後來秦淮茹嫁進來,也沒有同意把戶口遷過來。”
“現在政策不允許隨便更改戶口,所以他們家裡著急了,但這不能怪別人。”
易忠海深感無奈,但覺得賈張氏不過是貪圖那幾畝田地。
既已進城,那些土地就留給了孃家住戶耕種。
後來成立了生產隊和公社,實行按工分配的制度。
“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再怎麼提也無濟於事。
現在他們家裡連口糧都很緊缺,難道我們能眼看著人家餓肚子?”
易忠海說道。
“每月我能拿出的只有十斤玉米麵,但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萬一真有人餓肚子甚至餓死,街道上的領導又會怎麼看我們呢?”
“到時候,咱們三個肯定逃脫不了責任。”
閻埠貴皺起眉頭,這確實是個難題。
而易忠海恐怕心裡的目標還是何宇柱。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
閻埠貴問。
易忠海回答說:“我想召開一次全院住戶的會議,讓大家互相幫忙。
條件好的多出一點,條件差的少出一些。”
“只要能渡過這段困難時期就行,至少不能讓任何人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