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現在司念並不是太想跟姜寒漁坐在一塊兒。

當司念坐在姜寒漁前面的位置時，耳邊傳進姜寒漁的聲音，司念心裡覺得更亂了，書上的每個字好似在眼前跳舞，她不想看，也看不進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她身後的讀書聲小了很多，然後，有帶著姜寒漁身上獨有的氣息朝她的脖子席捲來。

&ldo;你剛去哪兒了?&rdo;

無疑，司念知道這話是問自己的。她想裝作沒聽見，可在下一刻，她耳朵裡聽見一聲狀似呢喃溫柔到而讓她無法無視的低喚，&ldo;司念……&rdo;

點名道姓，司念明白這一次無可避免需要回答姜寒漁了。可一想到昨晚姜寒漁跟那個叫喬漣的女生在一起，還有比她們之間更加親暱的舉動，她無法扼住住情緒，偏頭回答時，聲音裡是滿滿的涼意，&ldo;跟你有關嗎?&rdo;

姜寒漁眉頭一皺，她還想說什麼，可在看見司念有些蒼白的側臉時，又默默地將想要發火的那些話咽回肚子裡。&ldo;是因為今天早上嗎?&rdo;姜寒漁只能想出這個理由，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招惹了司念。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而且，事後她不是道歉了嗎?

司念讀書的聲音中斷了一會兒，其實就算是現在想到清晨她被姜寒漁按在身下時，心頭還是有免不了的悸動。可沉浸在這樣的回想中時，她還沒有忘記的剛才自己在喬漣身上聞到的跟在姜寒漁身上如出一轍的香水味，悸動停止了，心裡變得又酸又難過。&ldo;你想多了。&rdo;

面對司念這麼冷淡的回答，姜寒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早自習一結束，司念就迫不及待從趙喬的位置上站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坐在姜寒漁前面，她就不朗讀了，這一整節早自習，她表現的安靜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那兩句不怎麼愉快的交談，這一天到回家時，兩人之前都沒再說過一句話。第二天，第三天，周而復始。開始趙喬還暗暗地這是怎麼了，可得到的回答只是姜寒漁一記冷冷的眼神。

直到，這天，司念在放課後，再一次遇見了敬歡。

或者不是她遇見的，而是敬歡主動在校門口等著她。

司念一見到人群中那個唯一跟她們的校服不同的女生，下意識皺眉想要躲開，但是敬歡已經第一眼看見了她，大步朝著她走來。

&ldo;司念!&rdo;敬歡叫著她名字，伸手一把抓住還想要躲避的司唸的手，&ldo;我等了你好久啊!今天晚上我們去外面吃飯吧，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聚一聚了!&rdo;

司念皺起的眉頭始終沒開啟，對敬歡的這個提議她很抗拒。下意識的，她偏頭朝著姜寒漁的方向看了眼。

讓司念感到失望的是姜寒漁像是壓根兒沒看見她這邊的情況一樣，單手揣在褲兜裡，一手放在凌一的肩頭，跟趙喬幾人說笑著朝著另一頭走去。

&ldo;看什麼?那是你現在喜歡的人?&rdo;見司念一直沒回答自己，敬歡順著她的視線朝著姜寒漁的背影看了去。敬歡微微眯了眯眼，這背影好像還有點熟悉，&ldo;這不是說上次我來找你跟你走在一起的人嗎?怎麼，現在你們吵架了?她沒有理你誒!&rdo;

原本心裡就堵得慌的司念，現在被敬歡這些話擊中，覺得更難受。那些她自己心裡就明白的，何須要人點明白?她想一個人藏起來的秘密，哪裡需要被人晾曬在陽光下?

&ldo;你想多了。&rdo;她聲音冷冷的，&ldo;我現在要回去，你要跟誰去吃飯找別人，我沒時間。&rdo;

&ldo;那可不行。&rdo;敬歡拉著司唸的手沒放開，&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