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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接陣,天平軍、泰寧軍氣勢甚大,連朱珍也不免心頭打鼓。驍將牛存節縱馬而出,厲聲叫道:&ldo;狹路相逢勇者勝!天平、泰寧軍不過行屍走肉而已,可與我急攻!&rdo;

牛存節以數百騎兵猛攻敵軍先鋒,斬殺敵將數十人。天平軍陣腳頓時動搖。

朱珍哈哈大笑:&ldo;我有贊貞(牛存節字贊貞),如虎添翼!&rdo;隨即親率大軍乘勢猛攻。天平軍大敗潰退,伏屍萬餘,朱瑄、朱瑾拼死衝出重圍,狼狽北逃。朱珍得勢不饒人,催動大軍沿著黃河一路北進,兵鋒直指濮州。

濮州是兗州、鄆州的門戶,一旦陷落,朱瑄、朱瑾的老巢不保。二朱見形勢危急,急忙派人到太原去找朱溫的死對頭李克用,請求結成聯盟,共抗朱溫。

聽說二朱竟然和李克用搞在一起,朱溫更加怒不可遏,必欲除之而後快。

他立即傳令朱珍、牛存節急速攻擊濮州,同時帶上葛從周、王重師等驍將親自提兵前來與朱珍會合。在朱溫的內心深處,他實在不願意此時和兇悍的沙陀騎兵交鋒,他希望能儘快擊敗太平軍,不希望李克用這隻餓虎這麼快就撲進中原。

光啟三年(公元887年)十月,朱珍、牛存節兵臨濮州城下。朱瑄急派其弟朱罕率軍救援。關鍵時刻,朱溫趕到了濮州戰場,率軍痛擊朱罕的援軍。朱罕軍遭到朱溫、葛從周的側擊,幾乎全軍覆滅,朱罕也成了刀下之鬼。

援兵被殲,朱珍順利地攻陷濮州,守將朱裕單騎逃往鄆州。與天平、泰寧軍開戰以來,不過短短兩個月,朱瑄、朱瑾的地盤已被朱溫風捲殘雲地奪了一半去。而此時李克用的騎兵還沒來得及出太原城。朱溫見大局已定,留下朱珍繼續向北進攻,自己得意洋洋地回汴州去了。

汴州軍沿著黃河南岸繼續進攻,很快逼近鄆州(今山東東平縣)。

滔滔黃河水怒吼著在鄆州城北奔騰而去,黑壓壓的汴州軍隊把鄆州城圍了個水洩不通。朱珍慢悠悠地抬起手,弓弦一鬆,一箭射往城牆箭樓。

那是一封勸降信。朱珍手搭涼棚,得意地看著箭樓上敵軍士兵忙亂地四處奔跑著。他相信,在自己強大的武力壓迫下,鄆州城門很快就會為他開啟。

當天夜裡,一封密信送到了朱珍手上。寫信的正是被他在濮州打得抱頭鼠竄的朱裕。朱裕在信裡表示,自己已經領教了汴軍的厲害,知道再打下去是死路一條,願意投降,甘當內應,並約定明日夜裡三更,開啟東門,接應汴州軍入城。

一連串的勝利讓朱珍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他對朱裕的投降堅信不疑。

繁星高掛,夜色如水,心情甚好的朱珍帶兵出發了。這次朱珍把一直在前頭打先鋒的牛存節留在了軍營,親率精銳直奔鄆州城。

一切都按照預定計劃在發展。朱珍剛剛來到鄆州東門,城門竟然無聲地開啟了。城牆上露出了朱裕笑爛了的一張臉。

朱裕舉著一支火把,急急忙忙地打著手勢,催促朱珍趕緊進城。

汴州士兵爭先恐後地湧進了鄆州城門,朱珍更是急不可耐,手持大刀,一馬當先。

刺耳的鑼聲四面響起,猛然擊碎了暗夜。那兩扇悄無聲息開啟的城門不知什麼時候已被緊緊關閉,四周的城牆上瞬間亮起無數的火把。汴州士兵們驚恐地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甕城之內。

無數的利箭和石塊從四周的箭塔、城垛、門閘、雉堞處飛了出來,小小的甕城內響起一片慘叫,搶先入城的汴州士兵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朱珍急得大汗淋漓,多少大風大雨見過,沒想到一著不慎,竟然要在陰溝裡翻船。朱珍心一橫,死命在馬臀上抽了數鞭,從混亂的人群中連撞帶沖,硬生生突了出去。城門處,雙方士兵正在殊死肉搏,朱珍來不及分辨敵我,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