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當然不笨,身為王憐花的外孫女,她自小便聰明的可怕,在無數次的追殺中脫身,豈會笨吶。
聯想到李暮蟬這些天的舉動,她忽然覺得手腳麻木,彷彿身體裡的血液都變涼了。
雪色漸濃,湖畔又來人了。
一看到這個人,李藥師和二盟主都眯了眯眸子,眼中綻放出了冷芒。
因為對方居然和“金錢幫”幫主上官小仙長得一模一樣。
上官仙兒一身如火紅衣,輕聲道:“我叫上官仙兒,我已和李暮蟬見過。”
聞言,二人的敵意一個人煙消雲散,一個愈演愈烈。
“他怎麼了?”上官仙兒問。
望見這個女人,李藥師絕美的面容先是變得有些蒼白,然後變得面無表情,接著又嫣然巧笑道:“他快要死了。”
上官仙兒瞳目輕顫,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呢喃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咣!”
“咣!”
“咣!”
……
風雪中,鐘聲再起,震耳欲聾。
所有人都無法忍受這浩大鐘聲。
極樂天女皺眉,上官仙兒凝目,二盟主也眼露厭煩。
只這麼一等,已從白天等到暮色降臨。
十二口鐘聲齊鳴,湖面漣漪大作,眾人只覺氣血起伏,心緒難穩,一個個心悶腦昏,神搖意蕩。
但就在鐘鳴響至末尾,無人得見,那亭中已有變化。
定睛瞧去,竟空空如也。
那盤坐多時的人……不見了。
“嗯,他人呢?”杜雷驚詫道。
所有人目光急尋,忽見遼闊湖面上一道身影靜立其上,不動如山。
“在那兒!”
李暮蟬閉著眼,仿似聆聽著山河間迴盪的鐘聲,又像在極響之下,傾聽雪落,超脫於動靜之外。
風雪灌滿衣襟,人卻寂然不動。
無人得見,李暮蟬的臉上,恍惚間似有一抹紅光升騰亮起,如朝霞旭日,像烈火焚空,自丹田升騰而起,流過四肢百骸,遊過奇經八脈,於眉宇間大放異彩。
這一刻。
山湖無聲,鐘鳴已寂。
杜雷瞪大雙眼,面露驚容駭色,不知為何,遠遠望去,那天地之間的瘦削背影竟仿似與山川共鳴,與風雪呼應,所帶來的震撼莫過於適才還不生不死,而今搖身一變,竟成氣蓋中原的無雙強人。
但這股氣機轉瞬復又煙消雲散。
“咳咳……”隨著兩聲輕咳,李暮回身遙望,面帶笑容,“讓伱們擔心了。”
所有人神情各異。
極樂天女輕柔笑道:“沒事就好,眼下這個關頭,你要出點事情,可就得天翻地覆了。”
李暮蟬身形一晃,於湖面幾個抄掠,再落足,已在眾人面前。
沒等眾人反應,他輕聲道:“我得去一趟西方,‘天下盟’的大小事宜就交給你們了,記得替我保密。”
二盟主問:“就你一個人?”
李暮蟬淡淡道:“就我一人。”
二盟主又問:“現在走?”
李暮蟬點頭:“現在就走。”
說罷,李暮蟬又深深看了眼上官仙兒,最後將目光落在李藥師的身上。
四目相對,李暮蟬神情柔和,溫言笑道:“記得照顧好冶兒。”
說話間,他抬手撥了撥對方肩頭的落雪。
李藥師眸光閃爍,嘴唇翕動,開口道:“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太麻煩了,何況,”李暮蟬淡然一笑,順手摘過杜雷背後的斗笠,幽幽道,“吾乃天下盟盟主,豈受人憐?”
沒去看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