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差點凝滯其中。
曹玄德的雙手上猛然生出一股逼人的煞氣,其色玄黑,而且其中隱然似有著鬼嘯狐哭。這股煞氣如同炊煙無風自漫,只數息時間便充盈了整個客棧。
黃然正站在曹玄德的正對面,而且離得最近,被突如其來的寒煞之氣罩個正中,驀然間毛骨聳然,似是已冷至骨髓。
黃然連退數丈,才立定身形,體內血氣翻湧不已,才勉強壓下這詭異的寒煞之氣。這副手套太恐怖了,還尚未動手竟然就散發出如此大的威力。黃然心下驚駭。
黃然心下著急,加快催動體內臟池處的血氣,同時運起玄光天動訣,整個人都浸入急速催功之中,臉色時紅時白。
曹玄德一直便覺得篤定一個道理,“為我用者,雖卑亦榮之;不為我用者,雖微必除之。”現在這個黃然便是不為他年用的人,而且似乎和趙扶極有關聯,曹玄德怎麼可能留他繼續留在這世上。於是一上手便動用了最大的殺招,這是他從燕家家主手裡借來的寶器。燕家家主在這寶器上設了禁限,只許他使用三次。現在便用這手套送這裡的一干無關人等往升極樂。
“嘿嘿!小子,你該感到三生有幸。此寶器我只有三次使用機會。而其中便有一次,是送你上路。”曹玄德笑道。這小子既然有可能是離魂之主,那便必死無疑。
語未畢,曹玄德一雙銀白魔掌上下翻飛地拍來。
“我來幫你。”一個輕脆利落的聲音響起,卻是素果兒殺了幾個靠近他的黑衣人,眼見黃然落了下風,便提著血紅色的短刀撲了過去。
曹玄德冷笑一聲,渾不在意地與素果兒戰至一起。
紅如血,白如銀。兩人在半空裡交手數合,素果兒雖然身法輕靈,但招數里威力不足。而曹玄德招數狠辣,而且手套上的那股冰寒入骨的煞氣也是令素果兒倍感危險。
黃然在這個時候沒有閒著,身心俱浸入那個他自己獨有的“小虛幻境”,走進第一扇血紅色的門。
那一個封存著的大鐵櫃再一次開啟,那個發如血的紅衣男子再一次出現在黃然的面前。
紅衣男子見到黃然,冰冷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絲燦爛的笑意。
“血池破,魔神附,天煞第一動——”黃然口中輕念,下一刻,他周身泛起濃烈之極的血腥之氣,天上的那一輪皎白月亮又是一片猩紅。
“合!”黃然一聲大喝,半空裡現出一個數十丈大小的血紅色渦漩,只見一個高大的紅髮男子從這渦漩之中一步邁出。
紅髮男子眼神犀利地掃射眾人,一臉不屑之色,然後與黃然那略顯瘦小的身子合為一體。
眾人看到這一異變都驚愕不已,柳伏風那總是一派雲淡風輕的臉上竟也浮上了些許凝重的神色。惟獨莫關帝哈哈大笑起來,得意不止:“我便說你是我血紅司的主人,便是我離魂的主人。這一招豈不是我血紅司內的最高秘技血魔泣天。這是我莫關帝都使不出來的至高秘技啊。”役鬼部的七司絕技都是由天煞七動轉化而來,這天煞第一動恰似是血紅司所有的血魔泣天。
黃然身浮半空,四下裡風聲暴響,身如魔帝加持。
黃然大喝一聲,再抑止不住體內不斷暴漲的血氣與躁怒,迅急地衝向曹玄德。
曹玄德也是見到了黃然的異變,心底稍稍驚訝,但卻過後卻也不以為然。再厲害的功法,你也不過是小小的清虛境,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在我這寶器面前,也是廢渣。
曹玄德立即棄了素果兒,雙掌成拳迎向黃然。
半空裡響起一陣爆響,靈壓四溢,整個客棧都隨之動搖。
黃然身形一退,吐出一口血來。
曹玄德仍然是那一副冷酷的表情,憐憫地看著黃然。
黃然方才是體內血氣失控,莫明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