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卻是少有的精明睿智,在秦晚秋看來,一個家族真想好,就得有這樣一個腦筋清楚不犯糊塗,又能夠鎮得住晚輩的老人鎮著,就如同定海神針一樣。
周氏看到孃家親人很是高興,第二天生辰大擺筵席時更是紅光滿面,特地戴上了秦晚秋送給她的那套祖母綠寶石的首飾,眼角眉梢都刻著滿足幸福,叫村子裡一干婦人暗地裡羨慕嫉妒不已。
生辰過後,周家一大家子在周氏和秦晚秋一家的極力挽留勸說下,只得答應留下多住幾天,沒想還沒過兩天,一場瓢潑大雨就忽然襲來了。
原本大家也沒在意,俗話說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這種季節天氣本來就多變得很,說不準上一刻還是豔陽高照,下一刻就來場雷雨,沒什麼稀奇的,只不過等這大雨一連下了三四天還沒停下的跡象,周家人就都有些急了,再這麼下去,他們還怎麼回去?地裡頭肯定也積水了,莊稼還不糟了?
不止是他們,秦家村的人也在盼著雨能早些停,可事與願違大雨下了六天壓根兒就沒停過不說,第七天竟來了場特大暴雨,就跟有人從上面直接往下大盆大盆的倒水似的,那嘩啦啦的光是聽著都駭人,雖然特大暴雨只持續了一天,可雨水卻從未間斷過,傾盆暴雨過後又轉了瓢潑大雨,中間雖也偶爾變小一陣,卻也是淅淅瀝瀝一直不停,多數時候卻還是持續大雨,雨水打在人身上都生疼,時而又變成傾盆暴雨,直叫所有人整天都是愁眉不展滿目擔憂。
家裡的院子裡都積了水,跟池塘似的,沒辦法,大家只能頂著那打得叫人渾身疼的大雨去排水,還有地裡頭也是,起先大家還總冒著大雨往地裡跑,可也架不住這連綿不絕的雨實在太大了,前腳剛排了去,後腳沒一會兒又積上了,根本就排不乾淨,而且雨太大莊稼根本承受不住,不少都被打得蔫吧垂地了。
如此情況,甭說搶救莊稼了,就是自己家裡頭,也有很多人家被淹上了,大家家裡基本又全都是泥地,這水一淹,整個地面都爛乎乎滑膩膩的,不小心就是一個大跟頭,哪裡還有空去顧著地裡啊,時不時屋子裡院子裡清理一下就夠忙活的了,加上屋頂茅草不時被打爛卷飛,真真是叫眾人叫苦不迭。
秦晚秋家倒是好了不少,因為她家院子裡屋子裡都是很“奢侈”的青磚鋪地,加之在蓋房的時候,又刻意將院子裡的“排水系統”給精心弄了一下,雖也有些積水,卻並不嚴重,不礙事,不過她外公外婆舅舅他們可真是要急死了,偏卻也拿這任性的老天爺沒辦法,只能成天急得上火乾瞪眼。
轉眼間,兩月過去了,大雨一直綿綿不絕,中間甚至還迎來了兩場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此時大家對地裡的莊稼幾乎已經不抱什麼期望了,村裡多少人都在唉聲嘆氣,不少女人甚至抹起了眼淚。
沒有收成,這一年可怎麼過?連口糧都成了問題,就算把肚皮勒緊,嗓子眼兒紮起來,一大家子也不定能撐得過去啊。
老周頭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坐在屋子裡眼瞅著外邊兒,不時深思,神情日漸凝重。
“怕是大水要來了。”
“什麼?!”
老周頭突如其來一句話,叫眾晚輩頓時齊齊面了臉色,秦晚秋心中訝異,竟是一時也沒回過神兒來。
老周頭深深嘆了口氣,“早些做準備吧,家裡值錢的家當收收,把糧食和水準備著。”
眾人臉色都白了,秦晚秋她大舅周曉青一臉緊張道:“不會那麼嚴重吧?”
洪澇過境,十室九空!
這可一點都不誇張,洪水襲來一個趕不及逃命就會將人捲走,一般被洪水捲走的人多無生還的可能,而洪水過後又必有瘟疫,瘟疫是什麼?在這個時代來說,那是比任何疾病都可怕的魔鬼!一旦染上瘟疫,那就只能等死,而那東西傳染性又極強,哪怕只是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