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熱浪翻滾，金烏投影已然孕育而出，它破殼而出後，化作了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他身著金紅兩色的羽衣，瞳孔宛若金陽，掌中擒著一枚金輪。

“請請指教。”

姜初瓏輕聲軟語，小聲的說道。

金烏投影化作的青年微微頷首，將氣息壓制到了內息玄丹境。

呼——

金輪閃爍，光芒耀眼，堂堂正正的碾壓而來，極為霸道。

而姜初瓏多種劍法已經化境，對劍道的掌握已經足矣令許多前輩汗顏，便以自己最擅長的劍意應對。

鐺——

桃花枝與金輪碰撞出了火星。

姜初瓏發現了不同。

這個投影出來的對手，似乎和以前相比，並不一樣。

曾經那些草人也好，真靈也好，壓制到與她相同的境界，她更多的是在在藉助對方磨鍊劍法，提高劍道的熟練度。

而面對這道金烏投影，則是真正的戰鬥。

小姜公主在這個對手身上，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眾生之力凝聚而出的，戰鬥意識方面的靈智，竟如此不同？”

李墨覺得和打遊戲有點像。

以前的那些真靈像是人機，頂多算是個倔強青銅，而眾生之力凝聚出來的投影，則是和真人玩家中的王者對戰。

用的哪怕是同一個英雄，但有的人只能嘎嘎，有的人卻能亂殺。

放到戰鬥上來說，這就是戰鬥意識的區別。

而自己呢？

說的好聽點是一力破萬法，直白點

“我以前好像都是在用數值碾壓”

天尊大人輕咳一聲。

說實話，操作這塊兒，都未必比得上小姜公主呢。

古拙而華麗的日曜金輪上下翻飛，灼熱的耀陽氣息層層羅織，姜初瓏一開始還在盡力閃躲，但漸漸地，她閃展騰挪的空間幾乎沒有了，無奈只能動用所有內息，凝聚劍意，正面硬拼。

然而此舉正中對方下懷。

嗚——的一聲，金輪斜刺裡陡然飛出，在桃花枝戳中金烏青年前，就套在了上面，灼熱的陽性氣息，順勢倒卷而上。

姜初瓏悶哼一聲，感覺被身體裡的水份都被蒸乾了。

桃花枝也被金輪中心詭異的勁力，反震的脫手而出。

“老師”

姜初瓏抿著嘴唇，小臉蛋蒼白，生怕自己讓老師失望了。

“這是曾經身化大日，普照九天十地的先天金烏，怎麼會如此輕鬆就讓你取勝了？古往今來能勝過它的，未必就有多少。”

天尊老師幫她將桃木枝拾起來，輕聲道：

“只要不認輸，那就永遠都不算輸。”

“這投影並不會對肉身造成傷害，只會讓你的意魂感受到痛楚，好好調息一陣，再戰過便是。”

這番話李墨也是對自己說的。

他真正進行勢均力敵的戰鬥，極少。

因為他能依仗神兵，依仗著遠超同輩的武學，手段，恃強凌弱。

但齊天鬥戰意，卻是以弱勝強之法。

將自己擁有的一切，發揮到極致，方能提升他對大聖鬧凌霄神意的進境。

“嗯！”

姜初瓏認真的點點頭。

小姜公主看著柔柔弱弱，實則內裡有股不服輸的勁。

沒過多久，就又認真的與金烏投影戰鬥了起來。

生死戰的機會難得，因為一次失利，就沒有重來的機會。

但在小世界中，只要眾生之力足夠，便能無數次總結經驗，從頭再來。

又過了一陣，小姜公主去恢復意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