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柯山迷霧散盡。
原本是那片承載著天地靈煞之勢的棋盤,如今已經沉入了地底,露出了其下入口,方圓十丈,幽深得彷彿連陽光也無法照入。
有的人還需要從小鎮外往此地趕。
但有的人乾脆就駐紮在爛柯山前,譬如喚魔教一眾魔教中人,早就眼巴巴的在此等候多時。
“爛柯山的靈煞之氣,終於散盡了。”
“上仙果然所言非虛。”
譚燭陰一襲黑袍,站在陽光之下。
“聖子,這爛柯山下的東西,雖然是來源於我教祖神。”
“但我等如此,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些?”
說話之人是個鬥雞眼,細心看去,他的衣衫上畫著陰陽堂的標識。
正是那位人畜不分,雞犬不留。
他是喚魔教陰陽堂派來的代表,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重操舊業,接了私活。
但萬萬沒想到。
素來與陰影隨行,做事謹慎的聖子和百獸堂主,此次居然如此大張旗鼓。
“呵呵,我等還有我那位上仙兄長庇護。”
羅也先雙手抱胸一臉看凡夫俗子的目光:
“他讓我等進去後,定期向他彙報情況,這是何意?這是早告訴我等,若事情有變,他會出手!”
“我等行蹤怎能告訴外人”
“所以說你眼神不好,坐井觀天!”
“誰說我眼神不好?!”
鬥雞眼怒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眼神不好。
“昨天么雞你都能打成八萬,你管這叫眼神好?”
羅也先一句話,讓鬥雞眼深深吸了口氣,面色略微漲紅。
但誰讓他才初入第五境外景,和聖子也沒有親戚關係。
“哼,外敵當前,你們內訌是想讓人看笑話麼?”
譚燭陰忽然冷哼一聲,語氣之中帶著凝重,強大的氣勢忽然從他身周升騰,身後隱有兇狂的龍吟之聲。
他在與某人進行氣勢交鋒。
魔教中人們愣了下,抬頭望天。
蒼天之上,一個頭戴金冠的身影,彷彿遮蓋了太陽,重瞳冷漠的披靡下來。
他的身後,跟隨著一眾銀甲的巡天衛,皆是氣息強大。
“陰溝蟲豸,手下敗將,藏頭露尾便也罷了,還敢堂而皇之來見我?”
“呵呵,大虞王朝算什麼,你根本不知我背後的存在是什麼!”
譚燭陰冷笑一聲。
面對這個曾經讓他幾乎身死的大虞太子,他揹負雙手,語氣之中,透著強大的自信。
兩方人馬對峙。
不能說是分庭抗禮,畢竟姜禹身後的巡天衛,每一個皆是外景之中的翹楚,那個絡腮鬍中年,更是赫赫有名的地榜強者。
但喚魔教一方就是有種蜜汁自信,氣勢上絲毫不輸。
雙方劍拔弩張,彷彿大戰一觸即發。
頓時到場的各方勢力,江湖散人,都作壁上觀起來,生怕殃及池魚。
“喚魔聖子如今,竟然還敢與太子殿下叫板?他哪來的勇氣?”
“嘶不好說,喚魔教傳承久遠,說不定就有什麼依仗。”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巴不得,他們兩敗俱傷,咱們豈不是多了幾分機會?”
不止在場的各方勢力如此想。
大虞王朝一方的人,也不禁心中念頭翻湧,姜禹也眯起了雙眼。
喚魔教的眾人,為何看起來那麼自信?
場面一度十分緊張。
但正此時,一道雲霧忽然從稍遠的地方飄來。
其上的兩個身影,一個穿著白色純陽長衫,一個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