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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跟沒姓的是不一樣啊,”她頂著似笑非笑的皮制服說,“連秘書都是天賦者。”
按她的吩咐送來巡警車燈血漿的36號一愣:“剛才那位先生居然也是天賦者?”
“姓卡弗,背區平民出身,一級天賦者‘祝福’,”楊對初次見面的角區背景如數家珍,“他覺醒的天賦很弱,勉強達到一級的合格線,本身也不實用,據說只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自己或者別的幸運。”
“啊?”36號吃了一驚,“還弱,……不跟神明差不了嗎?”
“增加幸運只是增加可能性,不是肯定能得到你要的結果。如果你跟高階別的血族天賦者拿骰子賭大小,他加持的‘祝福’或許只能把你的勝率50提到51,事情越複雜,他的祝福能起到的效果越難測評。”楊輕聲說,“基本上等同於廢天賦,結果他卻成了那一年聖月華大學的榜首,畢業後被邁卡維家族招攬……傳說他是窮苦單親母親帶大的,沒等他出息,那女死了,麼看還真是。”
36號聽得目瞪口呆。
“據說個非常精於計算,擅長利用自己的天賦,增加一系列小事的機率,最後把事情引向他要的結果。他是邁卡維家族的秘密武器之一,居然也跟著‘子’下鄉了。”楊嘆了口,“看來今年大選,他們家在角區的情況又不容樂觀,拿我們窮鄉僻壤的選票救場呢。”
36號茫然無措地問:“那……組長,我們怎麼辦?”
楊被他逗樂了,伸手在36號頭上敲了一下:“傻了麼,該怎麼辦怎麼辦,上面吩咐什麼咱們執行什麼,角區大物的鬥爭,跟我們什麼關係?”
“也是哦……”
一路上平易近地回應了手下同事們的問候,時不常停下來跟聊幾句家常,楊回到辦公室,拉開皮衣,扯下了那張可笑的小丑臉。
時,她另一臺手機收到匿名資訊:錢已到賬,無論家族立場如何,我將永遠是秘族的朋友。
是一條轉發給她的郵件。
七大家族中,精英派的黑山陣營裡個小貴族,長子死在了邁卡維家的一個瘋子手裡,因為證據不足,兇手最後只是象徵性地進了一趟拘留所,最後無罪釋放——事情是小安德魯位“子殿下”出手平的。
在治安官大離開了他能一手遮天的角區,苦主已經花大價錢在黑市下了懸賞。地下城的秘族殺手出面領了,錢當然是歸幕後老闆——“敦厚淳樸”的楊組長。
角區大物的鬥爭跟他們沒關係,付錢的情況除外。
要選票沒問題,但直接把手伸進尾區,要做好被剁掉的準備。
楊冰箱裡拿了一袋速食血,一擰開,一股能讓高貴的角區大嘔出來的怪味衝了出來——是一袋老鼠血,少香精都壓不住那揮之不去的下水道味。楊沒喝,走回辦公桌,掀起鍵盤,把那袋血灑在了鍵盤託上。
血瞬間被那劣質的“塑膠”鍵盤託吸了進去,沸騰似的冒出了不少泡,隨後,血跡凝成了幾行字。
“除了供奉新火焰晶的基地,‘迷藏’並未上報新的聯絡座標,自己的座標也沒,也許是他們沒準備好,也許是我許可權不夠,別再問了,我不再幫你們了!”
那平平無奇的鍵盤託,既沒“違禁品”的陰冷息,也不是珍貴的“血族天賦物”,而是一件傳說中野怪製作的兇器。
漿果們通常智力低下,野怪是畏懼電子產品,因此製造了好種用來通訊的小工具,挺意思,時候還挺幽默——比如塊聯絡板,只倒上他物血才會顯形,裡面一旦摻了漿果血,哪怕一滴,它會立刻自報廢。
楊組長了,蘸著老鼠血在板子上寫:“你女兒的主很愛她,還為她報名了今年的評級。”
“……”
楊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板子上的字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