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錯在哪裡的難題,絕對是最大的難題。
淺辰的演技沒話講,服裝場景也沒有問題
,可是無論怎麼拍,都找不到容芬想要的那種感覺。他們甚至讓化妝師把淺辰的眼睛化細長,接長了一些劉海以打造憂鬱的氣質,結果就是淺辰從濃眉大眼的帥哥變成了路人甲。
“一定是天氣的緣故。”容芬手背擋住額頭,遙望伊比利亞半島的天空,“陽光太燦爛了,所以看上去沒有朦朧感。”
Cheryl端著一杯蘋果檸檬汁,可憐巴巴地望著淺辰:
“導演,你就別為難小淺了。我看他這樣挺帥挺有感覺的,恐怕是佐伯南在你心中都沒個具體定位,你才會覺得他不合適吧。而且,這一小塊地的租金可是一點也不低哦……”
聽見最後一句話,容芬焦頭爛額了,開始往四下打量。
單一的淡金牆壁連成一片典雅的莊重,紋理繁複的結構又讓它充滿了華麗的氣息。這座建立在山崗上的“最美摩爾式建築”有著古代摩爾人的靈氣,也有著一百壇大馬士革葡萄酒都無法媲美的韻味。就像是歲月的紀念碑,線條寫滿了舊時西班牙皇族的高貴。
申雅莉站在一個半橢圓形的拱門下。
現在她是學生時期的陳曉,化了裸妝,換了學生的休閒服,原先做過日本原裝Digital perm的捲髮也拉直了散在肩頭,現在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女大學生的樣子。
她有點懊惱。
飾演女大學生就算了,怎麼連整個人的思維模式都變得像個呆學生一樣傻愣?
前晚像個被人類欺負的小弱雞一樣縮在Dante懷裡哭了很久,之後他雖然非常成熟地沒有做出任何詢問,但還是覺得丟人丟到家了。畢竟成年人的世界並不簡單,男人是越老看上去越無害,實際內裡越壞。半夜在一個男人懷裡哭泣,他可不會像青澀可愛的少年那樣想“她哭了,真心疼,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難過”,而是會想“她傷心是因為什麼,這樣做是想要什麼,我可以從中得到什麼”,之後再為自己想要的結果而做出相應的反應。
所以在處理男女關係上面,申雅莉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則。
不管是戀愛還是單身,她從來不在晚上八點以後接異性電話——你永遠不知道男人半夜打電話給你是在什麼樣的場景下,周圍都有些什麼人。如果是有急事,也只是把重要的事說了,就淡淡地謝絕繼續對話再掛線。
前一夜的行為,簡直是十年來最沒腦的一次。這樣失控地哭泣,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要不是神經病,就是飢渴過頭。大部分男生都不會放棄這個趁虛而入的機會。而Dante的反應則是非常紳士,其中也帶著含蓄的拒絕。因為她情緒稍微平靜一些,他就送她回房了。
這樣的反應,讓她覺得更加尷尬。看著剛才走近的Dante,她若無其事地小
聲說:“昨天真不好意思哦,不過謝謝你了……”
不知為什麼,對他有一種無條件的信任,不怕他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可是他怎麼看待自己,卻意外地令她介意起來。如果他把自己看成那種經常做這種事的人,那感覺還真是不能更糟糕了。
“沒事,藝人壓力很大,我明白的。”他微微一笑,看上去還真是完全不在意,“如果有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我可以隨時當你壞心情的垃圾桶。”
“這怎麼好意思,昨天已經給你添麻煩了。”
“你是女生,沒必要這樣撐。適時感性一下沒什麼不好的。”
這樣的話不是第一次聽人說起,但從他口中說出,竟讓她心裡有些莫名觸動。她搖搖頭,笑得無懈可擊:“以前我爸是不讓我進入演藝圈的,但我堅持當了演員,他就告誡我說,既然做了,就要變得優秀。公眾人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