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老頭也只好和你合作了。”
“那兩個殺大哥的傢伙怎麼了?”
“那兩個傢伙……是北京幫的嘛!否則還會是誰?”
槍口深深地戳上腰際,突來的劇疼讓我一時還以為是中彈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別動!假如你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我可是會馬上就開槍的。
吳富春的屍體以後再找也不遲。”
“我知道啦!只是我的身體……”
“我不會這麼早給你吃子彈的,給我帶種點兒。”
()
我深呼吸了幾回,即使面板像沾滿了一層水氣似地潮溼,指尖卻像凍傷似地直髮冷。
“說下去。你說他們是北京幫的,是崔虎的手下嗎?”
“還會有誰?”
“那些傢伙為什麼會進來淌這場混水?”
“因為我和他們聯絡過了嘛!我這個人要是不賣些保險,就會怕得什麼都搞不成。崔虎什麼都知道,那兩個傢伙是萬一富春失手了,準備支援的援兵嘛!”
我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孫淳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這種定力實在叫人佩服。不過,也說不定他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崔虎和楊偉民不一樣。才不會和你談條件呢!那傢伙想吃下整個歌舞伎町嘛!”
“你的話我已經聽夠了。”
我輕輕聳聳肩,已經無計可施了。很想抽菸,不過孫淳應該不會答應吧!我忍耐著喉嚨深處湧上來的恐懼,機械地移動著兩腳。
67
走了一陣子,一個熟悉的街景映入了我的眼簾。我被孫淳催促著,走向一棟外觀雪白的套房公寓。我又來到黃秀賢——也就是黃秀紅的弟弟的公寓了。
“讓其他人知道你到這裡來不太好吧?”
我嚥著口水說道。如果被帶到房裡,就別想逃了。
“用不著你擔心。”
我們倆在門前停了下來。我一回頭,看到孫淳點了點頭,我便嘆著氣敲了敲門。
大概事先說好了,門馬上就找開了。秀賢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讓我們進了屋裡。今天早上被我打過的臉頰腫得一片瘀青。
一踩進玄關裡,孫淳就拔起了我腰上那把貝雷塔。我反射性地想轉過頭來,背後馬上就捱了一記。激烈的疼痛隨即傳遍全身,讓我連呼吸都困難。我咳著滾倒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
“把他綁起來。”
孫淳命令秀賢的聲音鼓舞起來好像離我很遠。我趴在地上,用力把空氣吸進肺裡,眼裡也滲出了眼淚。
“你想躺多久啊?”
秀賢踹著我的側腹說道。即使這樣,我仍舊爬不起來。他反拉我的手臂,用力把我拉了起來。我的兩手被架在背後,被像是塑膠繩的東西給綁了起來。我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殘留在背上的痛楚。加強了我對孫淳的恐懼。
孫淳舉著槍,在鐵管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秀賢把我綁好。
從他整個往後梳的頭髮上垂下的一撮毛髮,點綴了那張扁平的臉。那撮頭髮和一對剃刀般細細的眼睛,給人的印象是思路有點錯亂的殺人機器。他右手上的槍,除了表面看來像是塑膠製的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徵;聽說最近美國的條子常用這種構造簡單卻堅固的槍,和孫淳實在很相配。
“坐啊!喂!”
秀賢一踹我的腰,我的膝蓋就軟了。
“看你平常蹺得一副什麼德性,真是活該。”
秀賢破口大罵著,拽著我的頭髮把我拉了起來。他就這麼把我拉到牆邊,讓我坐在一張鐵管椅子上。我不想搭理秀賢,我的對手根本就不是這個蠢貨。
“吳富春人在哪兒?”孫淳問道,那對細細的眼睛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