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寶曆小僧和其他幾位惟字輩大師出去之後,這才對惟見大師說道:“你徒兒煞氣太重,大師須要嚴加管教,如若不然,小心惹禍燒身。”
惟見大師卻還想多問,但見師太已經開始閉目誦經,於是便也沒有開口,隨即又轉身出去了,只是他心中卻對梅韻師太的話仍然有幾分不屑。先前任逍遙第一次見到寶曆小僧之時,其實也同樣跟惟見大師說過類似的話。只是那時惟見大師一心想讓寶曆小僧出頭,所以便認為任逍遙是在誆他,也就根本沒有在意。現在梅韻師太也跟他說了差不多的話,雖然他還是不信,但卻已經有些上心了。
只是等惟見大師剛剛走開,梅韻師太卻又突然睜開眼道:“劫數啊!”
“什麼劫數?”梅律師太不解,於是立馬問道。
“我原本以為,只有聖殿的盛凌人想借這次武林大會起勢,不想少林派卻也不甘寂寞,要過來趟這渾水。哎!”梅韻師太只搖遙頭嘆道。
“有少林派替武林主持公道,不是正好麼?”梅青也有些不解。
“呵呵!你們剛才沒見著那個小和尚麼?他年紀輕輕,而且還是個出家人,卻居然面露兇相,說話也十分輕狂,似乎根本不把其他任何江湖中人放在眼裡。這樣的人,原本就不應該當出家人,可眼下少林派卻將他視為寶貝,還認為他是少林派復興的希望。這不僅是少林派的不幸,也是武林的不幸。”梅韻師太似乎好像已經預料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一般。
“我看那小和尚就挺好啊!”梅律卻並不贊同掌門師太之言。
“看人要用心,而不要光用眼睛。”梅韻師太說著,這次便真地要開始打坐參禪了。
梅青和梅律兩位師太跟隨梅韻師姐多年,自然對她的習慣甚是瞭解,也都不再打擾,兩人便徑直閉門而去。
只是梅韻師太剛剛閉目參禪不久,忽然猛地一睜眼,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像她這樣的頂尖高手,如果還能有誰能令她感到緊張,那人自然也是跟她一樣,同樣是武林的頂尖高手了。
梅韻師太雖然睜開了眼,但是卻並沒有動,而是仍然盤膝坐在床上。她的嘴唇微微一笑,似是已經知道是誰來找她了,即便她也還沒有看見那人。
呼!
突然房頂一聲風響,竟然是直接從梅韻師太房頂的瓦片之中吹進屋來。雖然風聲很大,但是卻並沒有吹掉哪怕一片瓦塊,而只帶下一小縷塵埃。
梅韻現太看著那房頂之上掉落的塵埃,只緩緩在從空中飄落下來。雖只是一些塵緩,但卻好似連在一起的輕紗,竟然在空中始終連為一體,並未有任何分散掉落之意。而且那一縷塵沙似是還得了某種命令,只緩緩向梅韻師太飄飛了過來。
梅韻師太看見那一縷塵埃,人頓時沒有那麼緊張了,但卻已經暗自運起真氣,似乎在提防敵人的偷襲一般。
塵土還在空中飄飛,而且竟還懸浮在了空中,既沒有任何飄散之意,也根本再沒有任何下墜之勢。
梅韻師太彷彿已經有所預料,只完全運起真氣,而那縷塵埃,便是她將要面臨的大敵一般。
果然,那飄飛的塵埃飛到梅韻師太面前,突然便化成一道細線,只向梅韻五官縫隙之處鑽去。梅韻師太顯然早有防備,右掌只微微一運氣,身體四周頓時形一股強烈氣團,只穩穩將她的身體護住。
那縷塵埃化作一道細線,只連續衝擊梅韻師太周身的氣勁好幾次,卻都無法衝破氣團。梅韻師太左掌再出一掌,頓時一個看似輕微,實則後勁無窮的力道,只“呼”地一聲襲向那縷塵埃。
只聽“噗”一聲,那縷塵埃便好似風中燭火,一下子便被吹滅,頓時全都化為無數幾不可見的小沙粒,輕飄飄地落到了地面。
梅韻師太還是沒有起身,因此她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