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十月,雖是白天,依然寒風凜冽。
索樂康帶著一群胡人,剛剛將芝芝抓回,但他心中還是有幾分不悅,因為他又失去了兩個同伴。雖然他殺了韓香夫婦,為他的兩個同伴報了仇,卻依然無法彌補失去同伴的悲傷。
山洞之中,本是交給赫高看守,不想赫高失職,又害死自家兩個兄弟,索樂康免不了再將赫高罵了一頓。
一行人正要回山洞而去,突然前路被一個年輕人攔著,手中握著一柄彎彎曲曲的劍。
“又是你!”索樂康一看那個年輕人,心中便有幾分不爽,雖然他們已經是老相識了,但他卻似乎很不想見到那人。
“我說過,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殺了你。”年輕人回答。
“就憑你,殺得了我麼?”索樂康甚為不屑,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殺得了,也要殺;殺不了,還是要殺。”年輕人回答。
“你師父都死在我手裡,你卻敢一直纏著我不放,就不怕我真地殺了你?”索樂康威脅道。
“呵呵!你要是能殺得了我,早就動手了,還等得到今天。”年輕人也輕聲笑道。
這年輕人正是十大劍客之中排行第七的蛇形劍顧松,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善變,這其中主要的原因,或許還是因為他此生都被師父的仇恨所矇蔽了吧!
他性格複雜多變,一會兒貌似天神,一會兒又忽變狂魔。當他遇到江湖同道的正義人士,他也同樣是一個江湖上正義的俠客;可是當他遇到殺他師父的仇人,亦或是另外一些邪魔歪道之人時,他卻也會同樣變成一噬殺成性的魔頭。
仇恨的確是人心的中一個惡魔。如果一個人心中充滿了仇恨,那他便很容易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先前顧松在唐暮公、任逍遙這些正義人士面前,他也同樣是一個看似十分正常的江湖義士。然而,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他的殺師仇人,因此他的身上早已經被殺氣充滿。
“還是你瞭解我。”索樂康也笑了。
索樂康和顧松已經算得上是老對手了,雖然索樂康單論武功而言,還是遠勝顧松一籌,可是顧松每次與他交手,卻都像是不要命一般,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狹路相逢勇者勝,顧松的武功雖然較索樂康還是稍稍差些,但是比起毒蠅菇韓香與採花鬼申閱之流,卻還是要強了許多。他與索樂康之間的差距,也還不算太大,而兩人每次交手,顧松卻都更加勇猛無畏,故而兩人交手的勝算,實則每次都被強行拉到了同一起跑線。只是每次惡戰下來,顧松多半都會掛許多彩,這也是他採取搏命方式的必然結果。
顧松卻不理他,身上殺氣已升到極致,突然一劍刺出,卻是向一個胡人刺去。索樂康知道顧松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將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殺盡,但是顧松這次出手如此突然,他還是沒有防備。他原本以為顧松是衝自己而來,待要出招迎擊之時,卻又聽得一個同伴的慘呼,早被顧松一劍刺穿小腹。
其它胡人見一個同伴被殺,也都異常氣憤,都紛紛拔出兵器殺了過來。
“啊!”顧松一聲大喝,似是十分痛快,臉上面目猙獰,已完全不是先前那個俠肝義膽的顧松,倒更像是一個修羅練獄的惡魔。
索樂康見他一出手便是殺招,自己又損失一個同伴,也同樣拔出胡刀向顧松劈來。
“來得好!”顧松大叫一聲,蛇形劍只棄了其它胡人,單單向索樂康殺去。
刀劍相交,頓時火星四射,而索樂康與顧松雙目一交,也同樣是殺氣騰騰,誰也沒有絲毫退讓之意。
在顧松看來,他便是殺掉了一萬個胡人,也不及殺掉索樂康一個人來得痛快。因為他真正的弒師仇人,就是他眼前的索樂康。當然,除了索樂康之外,只要但凡是邊關的胡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