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的身體一直在潰爛，他感覺面板都和法袍粘在了一起，骨頭咔嚓作響。口中從頭到尾都是血的味道，牙齒松的不行，隨便一舔估計就掉了。

“好奇為什麼灌不滿嗎？”

萊斯特右手晃了晃瓶子，湊到他耳邊低語道。

白寒笑了笑：“……我身上，是不是已經沒有自己的血了？”

萊斯特：“哦？”

面對自己這看似充盈的血條，白寒有氣無力道：“藍色惡魔血……降低了我的血量上限，而公爵大人的血卻一直留在我體內……”

”射出的藥彈居然是獠牙……又洗掉了惡魔血的毒素……“

”現在，我自己的血又被放光了……那我體內還在的，只有您的血了……”

萊斯特短暫沉默後，笑道：

”所以你在開始就都知道了？”

“是啊，所以……”

“您是在初擁吧……”

最為經典的初擁方式就是交換血液，吸血鬼放掉或吸掉目標體內所有血液後注入自己的血液。

白寒眼前陣陣發黑眩暈。

“……只要我的血被您喝掉……初擁就完成了……”

萊斯特低沉的笑在他耳邊響起：”呵呵……你說對了男爵，那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參與？”

“前面我，不是答應王公了嗎……要給他表演個節目助興……”

莓黴沒想到這時候還能聽到這個人類提起自己，愣了下。

“明明可以直接初擁，卻搞得這麼有儀式感……”

白寒艱難撐了下桌子，指甲瞬間飛出去兩個，指尖劇痛，但對於當前他全身的痛苦來說又微不足道。

“那我自然配合到底了……”

裘達斯艱難要從地上爬起，被莓莓直接一掌壓回地面。

萊斯特眼裡閃出極度欣賞的眼神，他道：“男爵，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嗎？”

“……數，數千年吧……”

“答對了，在這數千年裡，我初擁過的人不超過20個。”

萊斯特晃著手裡的酒杯：“若非此次莓莓邀請，裘達斯小王子其實不需要由我來初擁。”

聽到這句話，後方的莓莓皺了皺眉。

白寒：“您是想說，我和裘達斯，都不配您來初擁是嗎……”

“是的。”萊斯特的氣質讓他直言不諱都顯得異常有格調，“所以你的這杯血，我是打算給茱莉亞喝的。”

裘達斯大驚，他看向在不遠處發呆的茱莉亞。

“茱莉亞·莫達，莫達是我血族高貴的姓種，她還差一點就能變為真正的血族，畢竟父母不能給孩子初擁……人類甜美的血液能減少我血濃度太高而給她的傷害，增加初擁成功的機率。”

白寒痛苦的咳笑兩聲：“原來茱莉亞小姐才是配的人，這場儀式是給……她準備的……”

“呵呵，好奇作為媒介的你會是什麼結局嗎？”

“我會……死的很華麗吧……”

”沒錯，當你的血被茱莉亞喝下，和她融合後，你體內我的血會因宿主不對而直接沸騰——”

萊斯特輕撫白寒已經潰爛的不成樣的脖頸：“你會在這裡，直接炸成紅色的血霧。”

“一個非常美麗的人體煙花，送給在這的所有貴族。很不錯的表演，你說是嗎銀刃男爵？”

白寒連咳好幾聲：“如果沒有我……你這場遊戲犧牲的目標，會變成裘達斯嗎？”

裘達斯臉色極為難看，莓莓也眯了眯眼。

“怎麼會，裘達斯小王子可是個惡魔。”萊斯特垂眸微笑，“惡魔的軀體不會因為一點沸騰和毒素就死亡，雖然也會有點疼就是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