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問?”白寒立刻收攏表情,儘可能平和問道,“你自己打的架,怎麼還來問我?我沒有親眼目睹,並不瞭解。”
春鈴願說:“因為我覺得很奇怪。”
“哪裡奇怪?”
“哪裡都怪。”春鈴願眼神一眨不眨,“我們為什麼會輸?”
“這話說的很傲啊,你們為什麼不能輸?”白寒面不改色,“雖然鈴春很強,可事實就是你們沒有搶到橙裝。”
兩人陷入了沉默,空間內只有春鈴願微微咀嚼的聲音,和他那種極為專注,好似能穿透一切的眼神與觀察。
白寒後背都彷彿被冷汗浸透,心裡捲起驚濤駭浪。
他發現了什麼嗎?
一定發現了,否則不會這麼問!
可他是怎麼發現的?難道他也和組織有關?
這般過去半分鐘,春鈴願終於撥出一口氣,這直接讓空間內凝固的氣氛緩和了些許。
“在我的印象裡,昨晚我被花開baby坑了一把,導致了技能銜接失誤,然後被時髦王子們擊殺了。”他說道,“淚見我被殺後,因為血量低,小野也死了,便也選擇了帶人撤離。”
“你這記得很清楚啊。當時想必很混亂,一點小紕漏就能導致戰局變化。”白寒還安慰起了他,“沒事,這次失敗並不代表你們不厲害,下次注意。”
“呵,可我就是覺得,不對。”
“……所以說,你到底覺得哪裡不對?”
對於白寒的提問,春鈴願回答:“我感到陌生。”
“陌生?”
“嗯。”
春鈴願微微鬆了表情,用手指掐了掐兩眼中間的地方,然後低聲道:“昨晚的記憶確實很清晰很自然。但……給我一種陌生感。
若我真的被花開baby陷害到了,我肯定會在那一刻產生驚訝,出乎意料的情緒。
可我無法代入。
銀刃,你懂嗎?當我試圖去共情那一刻的我時,我感到了不適。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不適,就好像記憶中昨夜的我,並不是昨夜的我。”
春鈴願邊說,邊眯起了眼。
“這種不適感充斥著全程,總之那一切都和我的情緒對不上。
甚至當今天的我,想為昨天的我做一下失誤懊惱時,我產生了排斥。
可我問小野,問淚,問花開baby。他們都說的,和我腦子裡的內容一樣,他們不知道。”
他抬頭,再次專注的看向白寒。
“他們肯定被昨夜的我騙了。”
春鈴願疑惑得笑道:“所以你知道為什麼嗎?銀刃。”
……
白寒瞪著眼睛,死死盯著春鈴願。
他極少會為一個人的強大而起雞皮疙瘩。
無霸沒有,夢真夜沒有,金刀作為他的師父,同樣沒有。
上一個讓他有這種體驗的人還是狐狸,即使狐狸打不過上述幾位。
而現在,春鈴願的描述更是讓他頭皮發麻。
資料蠱……
呵。
組織,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以為用這種東西改改記憶,刪掉記錄,就可以玩弄人生?
這不就有怪物會發現嗎。
“這是你靠感知你自己而得出的結論?”
“感知?好高階的詞語。”
春鈴願笑笑,用手背支撐住下巴深情款款道:“我只是個敏感卑微,需要你來關心呵護的脆弱男人罷了。”
白寒瞬間破功,縮緊腳趾閉眼。
惡燻,想吐。
短短几分鐘見面,他的感受堪比電子蠱發作……好吧那還是差這麼一點。
春鈴願知道自己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