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白寒以為自己又瞭解組織一點後，就又會被組織的舉動給驚到。

在娃娃裡放斷指，這是真不怕被發現啊。雖然也不是誰都會如此奇葩，把新買來的娃娃拆掉……

“我……呵。”春鈴願好似想起了當時的衝擊，不受控制抽了抽嘴角，然後回過勁，繼續講述。

“我第一反應是該怎麼把這東西處理掉，是否要報警……結果在我拿出來不到一小時後，那斷指自動化成一灘了紅水。

我記下那個網址重新登陸，首頁還是老樣子。

但我登入賬號後，介面多了一個新的彈框，上面介紹這裡是殺人委託平臺，展示的每個‘寵物’，都是殺手。

我隨便挑了個寵物點進去，原本對這寵物的介紹全變了，換成了介紹這個殺手的特長，能力，以及殺人成就記錄……”

春鈴願喝了口檸檬水：“我重新進入那個線下鋪看了一遍，在最底部，新增了一個‘加入我們’的選項。

當我點選後，上面寫‘在晚上11點11分重新整理遊戲網站11遍’。”

白寒塞了一大口飯，咀嚼。

對上了，這就是當初無霸和他說的殺人問卷了。

原來外人要發現011，是這般流程。

“真厲害……”他由衷對春鈴願道，“或許組織就是為你這樣的變態準備的。你試了嗎，在晚上11點11分登陸？”

“當然。”

春鈴願吐口氣：“我在11點11分重新整理操作後，介面完全變化，明亮的養寵介面好似進入夜間模式整個變暗，只有每個寵物的眼睛在泛光。

手機開始跟中病毒一樣，不斷跳出紅色刺眼的問答框，一下就把螢幕塞滿。

我粗略看了下問題，人生經歷，因何理由要加入011，身高體重出生日期體圍疾病情況過敏史，各種身體資料問答，非常細……細到髮型什麼樣都要寫……我沒填。”

春鈴願苦笑了下：“就是這樣。或許填完那些後，011就會派人來找我了吧。”

包間內，兩人相顧無言。

白寒吃完最後一口飯，站起身。

“先正常生活，別管那麼多。我對電子蠱還在瞭解階段，你……稍安勿躁，等我訊息。”

言罷他便打算離開。

在經過春鈴願時，春鈴願猛地拉住他胳膊。

白寒一頓，沒掙脫，等著對方下文。

“銀刃，對於殺人……”春鈴願坐著問道，“你害怕嗎？我挺怕的。”

“……怕是正常的。”白寒低聲道，“我也”

“不，不是怕害人，對我個人沒有意義的生命，我不在乎。”

春鈴願打斷他，微微提高了音量：

“我是覺得，殺人這種東西就像吸菸……不接觸還好，一旦接觸多了，可能會上癮啊。”

白寒愣了愣：“你說什麼？”

“我們被教導著不要吸菸，同理也被教了不能殺人。可萬一接觸後，真的很爽怎麼辦？”

春鈴願身體微微發起顫慄，自帶深情感的深邃瞳孔裡浮現出明顯的癲狂。

“很怕，很可怕啊銀刃……我對任何有癮的東西都有畏懼感，我，我抵抗力很低的，一旦碰過，就會很想要……”

“總被常理束縛，卻開始掙脫枷鎖……”

他猛地側扭仰頭看向白寒，漂亮的眼睛裡閃出非常豔麗的光：

“如果真的開始殺人， 這會不會開啟新生的大門？一旦開始，我們會變成什麼呢？”

白寒被春鈴願拉著，低頭與其對視，嘴角微微揚了上去。

“……呵。”

他冷笑著反捏住春鈴願的手，大力捏緊：“別朝我散播這種和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