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大會開完後,仇興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屋子裡能摔的東西摔了個一乾二淨,他還是不能解氣,幾腳踹翻了桌子後他大口呼吸著,最後對門口站著的保鏢說:“讓早上那些人都給我過來!”
保鏢眉頭一皺,但也沒辦法反駁,很快出去叫人了。
沒過多久,股東大會時守在門外那批負責安保的保鏢全都進來了。
加上剛才出去的那個保鏢,現場一共十五個人,此時齊刷刷地站在仇興國所在的辦公室。
仇興國手上拿著一根長半米,寬兩厘米的竹條。
看到那根竹條的時候,剛才出去的保鏢眉頭又皺了一下。
剩下那些保鏢根本不用抬頭,只聽著房子裡迴盪的呼吸聲就知道他們的老闆現在非常憤怒。
他心裡有一口氣急需發洩出來,更重要的是他們很清楚,摔那些昂貴卻沒有生命的東西對他來說已經解不了氣了。
竹條抽打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這些人大氣不敢出,他們全都低著頭,卻挺著上半身,就算竹條打在後背和胳膊上的時候都不敢彎腰。
他們只能承受。
對仇興國來說,他們只是他花大錢請來的門面,仇興國看中的並不只是他們身上的本領,而是在某些時刻,他可以透過這樣的鞭打來出了自己心裡的那口氣。
他們當然可以離開,但要付出的代價卻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在仇興國身邊呆的時間久了,才會明白,這個人看似儒雅,實際上是個人面獸心的瘋子。
“脫了。”
竹條打在活人身上的感覺和摔碎那些器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那種觸感,那種聲音,都是沒有生命力的東西難以替代的。
但現在,仇興國要他們脫了西裝和襯衫。
像往常一樣,他們已經傷痕累累的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的時候,仇興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沓一沓的錢丟在他們跟前。
“我這個人……有獎,有罰。”
他說著,竹條猛地抽在其中一人後背,竹條和人的面板相撞發出清脆的一聲,一條紅印很快顯現出來,仇興國心裡的憤怒隨著這條紅印開始逐漸消散。
“啪!”又是一聲,他的聲音確是咬牙切齒的:“你們那麼多人是死的嗎!”
這是個根本沒有答案的問題。
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在任何現場,如果沒有仇興國開口,他們這些人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仇興國也並不需要這些人的答案。
竹條一次又一次地打在這些人的身上,從他們的後背到前身,他們一開始直挺的身體也慢慢地往地上趴了下去。
“啪!”
“啪!”
“啪!”
竹條被鮮血染紅,那上面除了血還有那些保鏢身上的肉,他們的後背看起來更加慘不忍睹。
唯一站著的那個保鏢雖然沒有被打,但他身上的汗已經濡溼了他的衣服,汗珠從他的腦門和他兩鬢滲出來,後脖頸的汗更是成滴成滴地往後背淌。
在這些人眼裡,人命又算什麼?
人的慾望是會不斷膨脹的,這樣下去,遲早會輪到他的。
竹條又被打了下去,有幾個人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而現在,竹條打在人身上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清脆聲了,而是帶著竹條和那些保鏢身上淋漓的血肉接觸時黏黏糊糊的聲音。
幾滴豆大的汗珠從站著的保鏢額角滑落下來,在下頜的地方凝聚,然後滴落在地上,他心裡不斷地無聲祈禱著:別打了,別打了,他們也是人,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就在他即將絕望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仇興國高高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