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飛身落在飛舟上,掃了一眼甲板,只見葉通和魯言正慌忙的救治蘆竹,便也不去理會他們自顧自的找了一處地方盤膝坐下。
“看好周圍,現在我和蘆竹身上都有傷勢,若是有人接近無論是誰,一律殺了!”季遼仰頭對著鼻涕狼吩咐了一句,而後便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煉化起療傷丹藥。
鼻涕狼點點頭,眉心那道棕毛亮起,身形逐漸的隱沒在虛空裡。
手忙腳亂的葉通和魯言,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不自覺的瞟向一旁的季遼,然後馬上又收了回來。
剛才那一戰簡直能用驚天動地來形容,只有納氣期修為的他們,何曾見過這等場面,在他們二人的眼裡,季遼儼然已經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明,心裡滿是敬畏,在也不敢生出別的想法。
半個月後。
一艘飛舟孤零零的在一望無際的沙海上空穿行。
兩個十八九歲身穿小二服侍的少年,手扶著船沿看著望著遠處天際,正是季遼與蘆竹。
蘆竹此前被胡媚兒打傷,丟了半條命,經過了這半個月的調養,已經能勉強的活動幾下,不過依舊臉色蒼白如紙,神情萎靡。
季遼雖說也受了重傷,不過這點傷對季遼來說早就習以為常,又因體魄強橫,恢復的也比蘆竹快了許多,此時的季遼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了。
飛舟已經行駛了十多天了,距離目的地名叫巴疊城的地方越來越近,季遼的心卻總是不能平靜,他知道這是他多慮了,知道他們二人身份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且這次任務表面看上去危險,不過只要他與蘆竹小心隱藏,兩年的時間不過是彈指之間而已。
葉通這一次可是賺大了,七十餘條飛舟都成了無主的空船,其上的貨物全歸了他。
他們所在的飛舟內部,有一個類似於儲物袋容納東西的陣法,不過此前的陣法並裝不了多少。
葉通不捨得七十多艘飛舟的貨物就這麼扔在那裡不要了。
季遼同樣也感覺心疼,最後對陣法懂一些的他,觀察了一下飛舟內部的陣法,研究了一段時間,又為其新增了一些簡單的陣法,使其容納的空間大了許多,這才將其餘七十艘飛舟的東西全裝了進去。
只不過,季遼改造過的飛舟,內部可就沒什麼供人休息的艙室了,一併都變成了容納空間,而他們四人在餘下的路上,只能躺在甲板上休息。
饒是如此葉通和魯言仍舊樂的屁顛屁顛的,因為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與魯言足足搬運了四天,才將七十餘條飛舟掃蕩一空。
當然了,東西不能全歸葉通和魯言,幾人早已定好,這多出來的貨物所賣出的靈石,是有季遼和蘆竹一半的。
季遼一開始想著他們拿六成已經足夠了。
誰知葉通直接讓出了七成分給他們兩個,季遼當然不會推遲就答應了下來,同時也暗自點頭葉通會做人,不過七十多艘飛舟,十五家商鋪,三成的利潤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所以葉通和魯言分的也不少,更何況這些東西都是白來的,簡直是無本萬利。
風颳過季遼長髮,吹的他衣衫微微晃動。
“季師弟,想不到你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這時臉色蒼白的蘆竹,笑呵呵的看著季遼說道。
季遼眼睛動了動,想了想咧嘴一笑,“這十餘年經歷了太多了,有了這般實力並沒什麼!”
季遼從得了季雲霄傳承,一出家門就與同族長輩生死大戰了一場,去往紫氣宗的路上又有天塹與袁軍的變故,再紫氣宗內雖說有個固定的居所修煉,但依舊免不了與他人爭鬥,更是經歷了多次生死大戰。
孤身一人的他暗自咬牙修煉,他並不想與他人爭什麼長短,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來擊殺華雲道人,可奈何這其間麻煩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