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季遼吃了一枚療傷丹藥,正端坐在高位之上煉化藥力。
他身上的傷勢好了許多,至少從外表來看臉上的傷已然消腫,不過仍舊青一塊紫一塊的,頗為滑稽。
堂下坐著多人,除了柳如煙以外,餘下的種道山幾峰峰主,季遼的幾個師兄弟均悉數到場。
秦無命那奇粗的胳膊懷抱身前,臉上有些難看。
他脾氣頗為暴躁,又身為種道山天罡山的首座,大道子的首徒,種道山有外人進來,還把一山之主給打成這幅模樣,讓他心裡始終不痛快。
而身為女子的雲霓則是時不時的看向後殿的方向,似在焦急著什麼。
比水流和陸長空坐於他們二人對面,臉上的表情倒是沒那麼緊張。
此時的陳雪娥已經回來了,把念霜念月交給蘇不提帶著,自己則是一同去了符仙宮後殿幫忙。
殿內一陣沉寂,誰都沒開口說話。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比水流打斷了場內的寂靜,開口問道,“老五啊,你是說今日來犯的人是甄靈兒的父親?雪妖蛇王甄撼天?”
季遼睜開了眼睛,看向比水流,微微點頭。
“想不到啊,你的那個夫人竟是騰蛇王的女兒,怪不得她的天資那麼高,原來是身負真靈血脈啊。”
“哼!騰蛇王又怎麼了,我種道山豈是他個妖物說闖就闖的。”秦無命聞言,銅鈴般的眼睛一瞪,怒道。
“師兄說的可就錯了,人家是老五夫人的爹,從名義上來看,他也算是老五的岳丈了,人家來省親總不礙事吧。”雲霓美眸流轉,想了想開口回到。
“鬼的岳丈大人,如果他把自己當作老五的岳丈大人,又怎麼會把老五給打成這個樣子。”秦無命聽了這話,臉上更怒指了一下季遼說道。
季遼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不過因為其青紫的臉色,倒也看不出什麼。
雲霓說的對啊,如果不是自己和甄撼天有仇,那麼算起來甄撼天還真就是他的老丈人。
季遼想了想他和甄撼天接觸的過程,從他最初與甄撼天見面之時,就是他先動手幹掉了人家的兒子,所以才被人家鎮壓了二十年。
脫身之後,自己又拐跑了人家視若珍寶的寶貝女兒。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事發生在他的身上,那他也絕對是和那個男人不死不休的。
只是,他的這個老丈人脾氣可不是很好,而這一次甄靈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可顧不得什麼岳丈不岳丈的了,那絕對是和甄撼天不共戴天。
“老五啊,你的那頭靈獸倒也有趣,闖到我的無相山,直接撞壞了我的門匾,這你可得賠我啊。”正直季遼思量間,陸長空打斷了其的思緒,幽幽說道。
季遼眼眸一陣陣閃動,當即明白鼻涕狼的想法。
想要最快速引起陸長空的注意,鼻涕狼這個舉動無疑是最快最有效的。
“放心,今日過後,師弟必有重謝。”季遼微微頷首,如此說道。
“誒,我就是和你說笑呢,別太當真了。”陸長空袍袖一拂,無所謂的說道。
“對了,老五,你可知師父把你的岳丈大人帶去哪裡了?”比水流問道。
“這...這我也不知道。”季遼遲疑了一下。
“管他帶去哪裡,師父這次必然會打斷那廝的狗腿,讓他知道知道我種道山到底是什麼地方。”
雲霓時不時的向後殿張望一眼,見許久都沒個動靜,搖頭一嘆,“哎,這都快過去了兩個多時辰,天都快亮了,這怎麼還沒生出來。”
“師姐若是想去就去看看吧,不妨事的。”季遼看向雲霓說道。
“罷了,師姐我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