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眨眼間已是五百年以後。
卻見季遼洞府周圍靈光閃耀,漫天的靈氣化作了道道涓流,倒卷著向著季遼的洞府之中匯聚而去。
而在洞府外的千丈虛空,一直碩大的玄龜虛影遮蔽了天幕,落下磅礴的結界之力,把季遼洞府護在了當中。
陰品兒站於結界之外,臉上有著幾分不悅的神色。
就在方才,季遼洞府這裡出現了異象,她本想過來查探一番,沒想到被那個常來的玄龜族女子給攔了下來,而且還落下了防禦隔絕直接把她給擋在了外面。
陰品兒知道那玄龜族的女子身份不低,不過那也得看什麼場合吧,在玄龜族別人把她供起來,但這裡可是鳳族的地界,哪輪得到她來撒野。
不過,在通知了族中長輩以後,族中長輩卻說讓她在外界看守即可,對這個玄龜族的女子舉動放任不管,這讓陰品兒心裡極不痛快。
玄甜盤坐在了虛空,周身有淡淡的光芒閃耀,一波波靈力在她體內散發而出,維持著隔絕防禦的運轉。
這些年裡,她時常來找季遼,但在季遼得了道紋那部功法後,季遼便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她來十趟季遼出來見她一次已是很不錯了。
玄甜心裡也有些不滿,同時也好奇,那部名為道文的功法到底深奧到了什麼程度,讓季遼參悟了這麼久還沒個眉目。
直至兩個月前,季遼突然聯絡到她,告訴她道紋突破在即,讓她來為他護法,玄甜不滿的心情立馬一掃而空,樂呵呵的到了不死火山,這才有了擋住陰品兒的事情發生。
洞府之內,季遼盤坐與蒲團之上。
道道靈氣在山外飄忽而入,倒卷著凝成了一個漩渦,向著季遼的眉心一灌而入。
時至得了道紋這部功法已經有了五百年的時間,季遼當時還以為這道紋僅有一層而已,修煉起來應該沒什麼難度,卻沒想到他這一參悟便是足足耗費了五百餘年。
五百年中,季遼幾乎是一刻不停,拋下了所有,把所有心力都投入到了道紋這部功法裡,直至前不久,這才有了突破的跡象。
季遼臉色難看無比,此時的他承受的痛苦已然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堪天歸元決如此、五行衍火決如此、泯滅之瞳亦是如此,加上現在季遼修煉的這個道紋,不論哪一種功法,修煉起來都是痛苦無比,饒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的季遼如今也是難以承受。
卻見季遼眼睛瞪的老大,遍佈了一道道蛛網般的血絲,他額頭遍佈了一層細汗,臉上的表情更是扭曲成了一團,看上去格外猙獰可怖。
此時的季遼只感有一根手指粗的短杵,在向著他的眉心猛撞,巨大的力道散出了磅礴的餘波,在他的識海之中瘋狂激盪,刺激著他的識海,撞擊著他的神魂。
再看季遼眉心被撞擊之處,卻見靈氣如萬江入海般向著一點匯聚而出,而那眉心的一點則是亮著一點紅芒。
那紅芒猶如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若隱若現,一股股空無的詭異氣息,在那一點紅芒之中散發而出,向著外界擴散開來。
正當這時,就見季遼眉心吞噬的靈氣漩渦陡然加劇,旋轉的速度忽的提升數倍不止,與此同時,他眉心的那點紅芒不再閃爍,驟然噴射出盛烈的紅芒,瞬間便灌滿了整個密室。
下一刻,卻見季遼眉心的那點紅芒晃動而起,接著在那一點之中延伸出一道道觸手般的紅芒,在季遼的額頭綻放開來,順著季遼的臉頰攀爬而下,所過之處,如烙鐵一般在季遼臉上留下一道道寸許來深的赤紅印記。
“啊...”
印記在季遼臉上攀爬,如有人拿著勺子在生生剜掉其上的肉一般,引得季遼終於支撐不住,痛呼了一聲。
不多時,那一道道印記便越過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