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他的身軀也化作漫天灰燼被席捲上了半空。
就在季遼消失的一剎那,虛空中的漩渦猛的一滯,隨即嗡的一聲顫鳴,瞬間縮回了虛空裡消失不見。
......
......
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個背倚竹林的茅草小屋開著窗子。
這地方很偏僻,近乎已到了倦春城邊緣。
茅草屋不大,只有兩個小房間的樣子,清澈的雨滴打在屋頂上,順著茅草滑落,滴滴答答的落於地面,濺起點點水花。
屋子的前面是一個小院,院子的周圍用一根根半人高的翠綠竹子圍城了一個籬笆,小院裡種的菜已鑽出了土壤,冒出了寸許長的嫩芽,盡顯一派安詳與寧靜。
開啟的窗子裡有著一個少年,這少年長相憨厚,身材高大,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
這少年名為易華啟,卻是一個父母雙亡,在倦春城形單影隻的落魄書生。
易華啟手上拿著一本書卷,心思完全沉浸在了書卷裡,外界的小雨聲根本打擾不了他分毫。
許久後易華啟收起手中書卷,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看向因為下雨導致的冷清的街道,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春雨騷動旅人心,青花翠柳不思親。”
他口中呢喃了一句,而後苦笑著搖搖頭,便再次看起手中的書卷。
天色漸暗,茅草屋子裡亮起了幽幽的燭光。
蠟頭很短了,化成了一攤蠟泥,可易華啟依舊不捨得扔掉。
他一個窮酸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平時只依靠為人寫寫書信賺幾個銅板,在繁華的倦春城,這點微末的收入只夠他維持平時的生計,保證自己餓不死,其餘的就再無其他。
“華啟、華啟。”這時一個喊聲在他的小院外響了起來。
易華啟順著窗子向外看去,藉著昏暗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一個打著油紙傘,同樣身穿書生長袍的少年,在他的院門口揮手叫著他的名字。
易華啟憨厚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雖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易華啟也知道這是倦春城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王木也!
“木也你進來吧。”易華啟對著窗外喊了一聲。
“還進去幹什麼了,你快出來,今天有好事找你。”王木也並沒進屋,反而在門外催促道。
“幹什麼呀?”易華啟又問了一句。
“快點吧,總之有好事!”
“哎...”易華啟搖搖頭,苦笑一聲放下手上書卷。
王木也家境還算可以,好在他父母健在,在城中做了一些小買賣,勉強能夠維持正常生計,至少在一窮二白的易華啟眼裡是這麼認為的。
易華啟吹滅了蠟燭,走到小屋拿起油紙傘便推門走了出去。
倦春城是個春雨綿綿的城池,油紙傘是所有生活在倦春城人的必備生活工具。
開啟院門,易華啟與王木也站在一起,他笑著問道,“怎麼了?”
“嗨,上次我不是在書院裡和你說過了,今天是百鳳樓月蓉姑娘出來見客的日子嘛...。”王木也埋怨的看了易華啟一眼。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要去你自己去吧。”易華啟一聽,他說的就是這個事頓時興趣缺缺,當即轉身便要往回走。
“誒誒誒,這是幹什麼,我都告訴你了,人家月蓉姑娘是賣藝不賣身,今日月蓉姑娘第一次見人,會出一題,若是誰能答得上來便能上樓與月蓉姑娘單獨相會,不收銀兩的。”
“那我也不去,眼看著就要進京趕考了,這種事你還是自己去吧。”
易華啟對王木也的話不為所動,依舊不願意去。
“今天你不去不行,你是我南湖書院文彩最好